可他們還有400公里路程。經討論,他們決定就地找水。當天下午沒找到。晚上,他們決定向當地駐軍發電求援。
1980年6月17日上午9點鐘,部隊回電同意給予援助物資,並要求提供營地座標。下午1點鐘,司機到車裡取衣服的時候,在一本地圖冊裡發現一張紙條,正是彭加木留下的,寫著:“我往東去找水井。彭。6月17日10點30。”
從字跡上看,確定日期的時候,彭加木先寫了16,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又改成了17。為什麼會這樣?這是一個無底之謎,30年無人解開。
從那以後,彭加木再也沒回來。
多少年來,國家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彭加木。彭加木穿著42碼翻毛皮鞋,沙子上的腳印清晰可見,他由西朝東走的。搜救隊找出了大約5公里,看到了他坐下休息的痕跡,以及他吃過的大白兔奶糖糖紙。又朝前尋找了大約5公里,地面變成了一片死硬的鹽鹼地,腳印消失了。
由於彭加木當時穿著土色的衣服,直升機也看不到他。從那以後,全國科考人員統一穿戴紅色的帽子和衣服,就是吸取了這個教訓。
後來,國家在彭加木遇難的地方,豎立了一個高1。05米寬0。7米預先用水泥製成的永久性標誌,上面寫著:“1980年6月17日彭加木同志在此進行科學考察時不幸遇難。”
2007年6月2日,有幾個探險愛好者到達哈密大南湖戈壁與羅布泊接壤處,他們拍攝雅丹地貌群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一具乾屍,疑似彭加木的遺體。
彭加木像是空氣一樣在羅布泊地區神秘蒸發了,留下後世諸多猜疑,那麼27年之後,幾位探險者發現的乾屍會是彭加木嗎?
彭加木,寬額頭,身高1。72米。而那具乾屍的身高恰恰在1。70米左右,寬額頭。
據當年科考隊的司機回憶:彭加木穿著白色襯衣,藍色長褲。而那具乾屍穿的正是白色的確良襯衣,藍色長褲。
彭加木走失前,戴著一塊上海牌手錶,但是已經沒人記得這塊手錶的錶帶是金屬的還是皮革的了。而在那具乾屍身上,恰恰有一塊上海牌手錶。
可是,經過專家鑑定,最終確定那具乾屍並不是彭加木遺體……
令狐山見我愣著,繼續說:“彭加木身為羅布泊專家,他應該很瞭解這個地方的危險性,他應該不會走出相對安全的範圍,可是他離開營地之後,一直執著地朝前走,我懷疑他跟我們一樣,也看到了這片海市蜃樓,受它的誘導,一步步走向了死亡的陷阱……”
我真的不敢再動了。
我說:“我們回去吧。你不要拔掉沿途的標記,哪天我們帶領車隊找到這個地方,一起去看看那片水到底存不存在。”
令狐山說:“好。”
我和令狐山走下大坡,看到季風已經把車開到了幾公里遠的地方。我朝她們使勁揮手。
那輛車緩緩朝我們爬過來了。
差不多半個鐘頭之後,車才開到我們跟前,竟然是漿汁兒開車,季風不見了!
第70章一個艾滋病毒攜帶者
我跑過去,大聲問:“季風呢?”
漿汁兒下了車,帶著哭腔說:“她在後座上!”
我趕緊開啟後車門,看見季風平躺在後座上,雙眼緊閉,臉色像紙一樣白,嘴角有兩滴類似口水的東西流下來。我警惕地看了看漿汁兒,問:“你幹什麼了?”
漿汁兒說:“什麼我幹什麼了!我倆正說話呢,她突然就靠在了我的身上,軟綿綿的,怎麼都叫不醒了!”
我不再說什麼,趕緊上車,加大油門朝營地開。
季風身體嬌小,抵抗力肯定很差。不過,她挺堅強,一直沒有表現出到了極限。
我們回到營地之後,大家圍上來,把季風抱進了帳篷。
周志丹和魯三國尋找“棋盤”還沒回來。
布布認為,季風是急性脫水。
後來我知道,她嘴角那不是口水,而是漿汁兒給她喂的水。
布布端來一杯清水,放進一羹匙鹽,幾羹匙糖,慢慢給季風喂下。半個鐘頭之後,季風終於甦醒過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說:“季風,你以後不要跟我們到處跑了,你留在營地,多休息,補充各種維生素。”
季風說:“我沒事兒啊。”
我說:“你沒事兒?那你剛才是睡著了?”
漿汁兒說:“你把周老大嚇壞了,剛才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