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等待我表態。
我沒有表態,我繼續看著吳珉。他依然穿著那身民國衣服,樣子有點滑稽。
吳珉又說:“漿汁兒,你相信輪迴嗎?我知道你相信的。是的,老天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看到了我們的前生前世。不管這輩子我們是誰,不管我們是做什麼的,不管我們之間擋著多少人,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我們才是夫妻。”
我說:“吳珉,你說完了嗎?”
吳珉不緊不慢地對我說:“綜上所述,漿汁兒不是你的,是我的。你請吧。”
我說:“我只想揍你一頓。”
這天晚上,我和漿汁兒睡一個帳篷。
吳珉和白欣欣睡一個帳篷。
孟小帥和章回睡一個帳篷。實際上,整整一夜章回都在拎著射釘槍站崗。
在黑暗中,漿汁兒問我:“辯論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
我說:“我說的太多了,應該讓吳珉說說了。”
漿汁兒沉默了。
我說:“做出選擇了嗎?”
漿汁兒嘆了口氣,說:“我和他之間不過是一筆感情債,我借了,他還了,我們的故事講完了。”
第二天早上,依然不見季風迴歸。
我越來越不放心了。
我給每個人發了5塊餅乾,大家就著我淨化的水吃了。
為了分散注意力,我去了那些廢棄的車上,搜尋物資,拆卸配件。我幹了一個多鐘頭,弄得兩手油汙。
回來的時候,我聽見我的帳篷裡有人在說話,似乎在爭吵。
應該是吳珉去了,他和漿汁兒在爭吵。準確地說,是漿汁兒在叫嚷,聲音斷斷續續的:“……我生氣了啊!……你想死嗎!……你不要再這樣了!……”
我快步走過去,出現在了帳篷門口,冷冷地朝裡面看去。
吳珉早就聽見了我的腳步聲,他回頭看了看我,然後繼續對漿汁兒說:“當時,我真該多買點兒,那是我吃過的最好的白吉饃了……”
他的話跟我剛剛聽到的話根本對不上,我猜測,這個傢伙轉變了話題。
我繼續盯著他。
他又說:“好了,下次我接著給你講。拜拜。”
然後,他朝我笑了一下,走出去了。
我問漿汁兒:“他侵犯你了?”
漿汁兒說:“沒有。”
我又問:“那你喊什麼?”
漿汁兒說:“哎呀,不關你的事兒!”
他立刻緘口了。
她說——不關我的事兒。
這天晚上是陰曆四月十五,月亮果然圓滿了。
這天晚上是吳珉站崗。
天黑之後,我和漿汁兒坐在帳篷內,我摸過了吉他,對漿汁兒說:“我給你唱歌吧。”
漿汁兒想了想,說:“我想出去轉轉。”
我放下了吉他,說:“好的,我們走。”
漿汁兒沒有動,她看著我,似乎欲言又止。
我說:“怎麼了?”
她小聲說:“我想一個人走走。”
我說:“噢,那你小心點,不要走遠。”
她沒有說什麼,站起來,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我在睡袋上躺下來。
月亮從紗窗照進來,半明半暗,那是愛情的光線。
我知道,她去找吳珉了,她可能想跟他說些什麼。
今天的月亮最圓了,漿汁兒離開我,去找吳珉了。我開始琢磨,我是不是該和吳珉換換帳篷了。
過了很長時間,不見漿汁兒回來。
我有些擔憂了,但是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