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推上子彈,依舊小心將槍口瞄著水下。
小船沒有人控制,順著水流,慢慢悠悠超前走著。
小馬探出頭,朝著渾濁的水面看著,突然指點水面叫著:“打中啦!你們看!”
扭過頭看看,渾濁的水中,多了一縷縷殷紅的血水,順著水流緩緩擴散開來。
我也很興奮:“操,瞎子,你還真行啊!”
趙大瞎子卻沒有興奮,他迅速回過頭看了一眼血跡,就繼續緊張地搜查著河面,像是要找什麼東西。
小馬也看出來不對勁了,走過去,問:“怎麼了?”
趙大瞎子緊張地說:“我感覺沒打中那傢伙。”
我說:“不可能,水底下都往外冒血啦!”
剛說完,水下咕咚一聲響,在離我們小船很近的地方,猛然浮出來一個東西。
趙大瞎子轉過身去,提槍就要打,剛瞄準了,卻又放下槍。
我嚇了一跳,完全來不及反應,傻呆呆站在那裡,看著那東西。
那東西是條足足有一米長的大魚,魚肚子被什麼東西完全撕爛了,但是還沒死,還在掙扎著往外竄幾下,魚肚子不斷往外冒著殷紅的血水,剛才的血水應該就是它身上的。
小馬說:“是被那個東西咬的。”
趙大瞎子點點頭:“它還在附近。”
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水下的那個未知生物,竟然能將一條一米長的大魚毫不費勁地撕開肚子,這破壞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湄公河渾濁的河水平靜流動著,渾濁的河水中,連一條指甲大的小魚也看不到。光線逐漸暗了下來,河灘上的鳥群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麼干擾,成群飛走了。
我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小馬卻說:“沒事了,它去河邊了。”
我緊張地問:“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馬搖搖頭:“不管是什麼,肯定都是個大傢伙!”
我們不再說話,趙大瞎子把獵槍丟給小馬,用樹枝很快撐著船,迅速抵達了對岸。
我們幾個趕緊跳下船,慌忙就往河堤上跑。
就這短短的幾分鐘,我們卻在鬼門關打了幾個轉,彷彿像是過了一百年那麼久,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塌溼了。
爬上河堤,我們累成了一灘泥,坐在地上往下看著。
一條小腿粗細的蟒蛇,想從河對岸游過來,卻被湄公河湍急的水流給衝到了下游,蟒蛇在水中浮浮沉沉,露出灰褐色加白色條紋,映襯在渾濁的河水中,看起來很像是水中突起的岩石。
等等,岩石?!這一幕怎麼那麼熟悉?!
我的腦子飛快轉著,突然間想起來為什麼這一幕會那麼熟悉了。
是那張照片!
法國佬那張放大的照片上,兩個人站在湍急的水流中,腳踩在一塊突起的礁石,這蟒蛇在水中露出的花紋,像極了照片上的那塊礁石!
我猛然回憶起小馬的話,湄公河那麼強大的水流下,不可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