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再有任何一條蛇出現才對,為啥外面會有那麼多蛇?
而且這些蛇只是死守在外面,卻沒有一條敢鑽進來?
咱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就是說外面那些蛇群是為了保護大蛇王呢?
這說明了什麼?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要不然就是它已經死掉了,或者就是它已經無法出來了。
我和小馬點點頭,相信他的分析。
這倒不是因為他權威,而是我們認為景老他們既然進入到這裡,一定會有對付大蛇的辦法,說不準他已經成功把大蛇征服了呢?
他們繼續往前走。
越往裡走,山洞就越陰冷潮溼,不時有冰冷的水滴砸在身上,冷得刺骨,讓人忍不住打哆嗦。
溶洞也越來越大,火把只能照亮身邊很小的地方,遠處漆黑一片,陰風颼颼掃過來,分外滲人。
周圍太過空曠,大聲喊一聲,聲音會在溶洞裡迴盪很遠,震得溶洞嗡嗡得響。
這個溶洞給我的感覺很特別。
按說這裡是大蛇王的洞窟,給我的印象應該是遍地都是累累人骨,猙獰的大蛇蛻,甚至會像狼城那樣地下到處都是廢棄的槍支,甚至還有美國兵的坦克。
但是事實卻讓我失望了,這裡很乾淨,乾淨得就像是一個打掃完的旅遊景點,別說大蛇,我仔細照了照,石頭縫裡除了厚厚一層青苔,連只螞蟻都沒有。
這裡很安靜,太安靜了,像死亡一般沉寂!
這種感覺讓人很壓抑,我忍不住想要使勁喊幾聲,看看能否聯絡到景老他們,卻被瞎子阻止了。
他說大蛇王說不準正在睡覺,被我一下子驚醒了,我們幾個恐怕連它的牙縫都不夠塞。
不過我們一路上確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大蛇王,恐怕就算只有一條毒蛇悄悄潛過來,咬我們一口,我們就完蛋了。
走著走著,大家漸漸習慣了,覺得這裡除了黑點,溼點,冷點,其實也沒啥,大家開始恢復了一些勇氣,也開始扯些笑話提神。
就在這時候,瞎子突然在前面站住了,死死盯著前方。
接著,他慢慢蹲下身子,把手裡的火把摁滅了,拿在手裡。
接著,語氣平靜地說:“快,趕緊把火把熄滅,扔出去,越遠越好。”
我問:“咋啦?!”
小馬還想問,我卻聽出來瞎子聲音裡的恐懼,那是一種拼命壓抑的恐怖。
瞎子的膽量我是見過的,我們在大興安嶺面對狼群,面對黑瞎子,甚至面對恐怖的地下怪物時,他也表現得滿不在乎,玩世不恭,能讓他這樣害怕,甚至人都變得正經起來,一定是可怕到了極點的東西。
我扯了他一把,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趕緊把火把就地摁滅,丟到了遠處。
周圍一下子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沒有人說話。
周圍靜悄悄的,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又像是什麼都改變了。
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絕對黑暗,你從任何一個方向看,都是絕對的漆黑,沒有任何光亮,沒有任何參照物,甚至黑的連一點區別都沒有,往哪裡看都是一樣。
更要命的是,周圍很安靜,除了水滴的聲音,就什麼聲音也沒有,我甚至有一種想法,自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被關進了一個大棺材裡。
這種想法讓人非常絕望,幾乎要把人的精神摧毀。
記得新聞曾經報道過,科學家曾經做過一個實驗,把一個精神很健康的人放在一個絕對黑暗和絕對安靜的環境中,結果沒過多久,那個人就精神崩潰,幾乎要瘋掉了。
當時看到這個新聞,我還嗤之以鼻,現在我真切經歷了這一切後,才發現人真的有可能會在這種環境下崩潰。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幾乎忍不住了,身子動了動,聽到瞎子在旁邊輕輕哼了一聲,心裡才好過一些,知道他們還在。
不然我一定會忍不住大叫起來,拼命打著火,拼命朝外跑。
又過了一會兒,瞎子小聲咳嗽了一聲,說了聲“沒事了。”
他摸出了個打火機,劃亮了一根火柴,點著了一根菸。
火光一閃,一下就滅了,那一瞬間能看到瞎子的臉色死白死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小馬額頭上沁出了一圈細密的汗珠,臉色通紅。
我伸出手,抹掉了額頭上的冷汗,就這麼一小會兒,背上已經全被汗水塌透了,現在被冷風一吹,又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