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大朵大朵的花兒就這麼在我們面前肆意綻放,熱烈開著。
無數只色彩斑斕的蝴蝶,白色的,粉色的,幽藍的,有的指甲大小,有的巴掌大小,在花叢中翩翩飛舞,讓人分不清哪個是蝴蝶,哪個是真正的花朵,好像天空中飄散了無數朵花兒,天上,地上,到處都是花兒,到處都是蝴蝶。
這一切,一切如夢如幻,美得像一個夢境。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清醒過來,忍不住問:“這,這是什麼花?怎麼那麼漂亮”
小馬沉吟了一下,說:“罌粟……”
趙大瞎子驚訝了:“啥?這就是那個造鴉片的罌粟?!”
小馬低聲說了聲:“天哪,這整座山都是罌粟!”
我也驚訝了:“這不是神山嗎?怎麼成了罌粟山?”
小馬搖搖頭:“我也沒來過這裡。”
趙大瞎子有些緊張,他摸出了一支菸,在手裡搓爛了,說:“這整座山都是罌粟,得弄多少鴉片啊?咋就沒人管呢?”
小馬冷笑著:“誰管?你以為還在國內呢?寮國前些年主要靠大規模種植罌粟出口,來換取外匯。這幾年才少了些。沒想到這裡整座山都是罌粟……”
趙大瞎子歪著頭看了看,嘟囔了一句:“這麼些個罌粟,得賣多少錢啊?”
我想了想,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媽說過,他們東北大山裡,也經常在院子裡種幾棵罌粟。這玩意熬的大煙膏,少吃點,能止疼,還能治咳嗽。不過她說,罌粟都是六、七月開花,現在都十月了,怎麼花還開得這麼豔?!”
小馬皺緊了眉頭,說:“我以前聽別人提起過,寮國這邊的神山都很怪異,說是神山的罌粟花一年四季都不會敗。”
趙大瞎子不相信了:“一年四季都不敗?難道大冬天也開著?”
我順口胡扯:“這個真不好說,這裡是熱帶,冬天也沒多冷。昆明不是說四季花開嘛,搞不好這個也是這樣。”
說歸說,我也覺得這神山太過古怪,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像是漏掉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小馬也說,寮國對於神山的事情都特別忌諱,很少向外說,加上又不是什麼地方都有,所以他也不清楚。
趙大瞎子不以為然,說:“靠,搞不好他們弄這些神山,就是一個藉口,其實在偷偷種植罌粟,想靠賣毒品脫貧致富!”
小馬搖搖頭,說:“不是,種罌粟在這邊合法,不需要偷偷摸摸的。這邊人都抽大煙,像吸菸一樣,很正常。老闆給工人發工資,手頭沒現錢了,就發大煙頂工錢。女兒出嫁時,配送的嫁妝就是大煙,大煙要是陪送少了,這姑娘還會讓人笑話。
再說了,種罌粟不來錢,大煙在寮國賣不了多少錢,主要還是靠後期加工後,賣出去賺錢。販毒販毒,賺錢的都是在‘販’上,能運出去才是錢!”
趙大瞎子沒話說了,罵一句:“管他孃的罌粟山還是大麻山,跟咱們也沒關係,咱們還是趕緊找他孃的大蛇王吧!”
小馬給我們發了兩根菸,趁著還在山腳下,沒人看見,趕緊嘬幾口。等待會兒到了山上,就不能吸了,守寨子的人都在樹上,扛著槍,看到神山上有菸頭紅點,這是大不敬,他上去就是一槍。
吸完煙,小馬扔了菸蒂,狠狠踩進泥土裡,果斷打了個手勢,手腳敏捷地朝著山上摸了過去。
第86章養一條眼鏡蛇王看家護院
我們幾個人,深一腳,淺一腳,走在坑坑窪窪的小山坡上,到處都是花兒,一腳踩下去,要倒下一片,****一般的汁液噴出來,我們滿身滿臉都是,有時候踩到什麼硬邦邦的東西,也不敢去看,生怕是死人骨頭。
黑暗中,黑黝黝的石頭像巨獸一般趴在地上,虎視眈眈盯著我們。巨大的樹枝不斷晃動著,樹影斑駁,踩在樹枝上啪啪地響,顯得格外寂靜。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心情越來越激動,心臟砰砰砰亂跳,那些濃郁的令人麻醉的花香,拼命衝擊著我的大腦,讓我腦子裡不斷出現各種幻覺,甚至想大喊大叫,想拼命衝小山頂上然後跳下來,這種激盪的感情支配著我,讓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我有點懷疑,這些罌粟是不是有點鴉片煙的效果,會使人引起幻覺。
使勁掐了掐手心,穩定住身心,我心裡開始警惕這個魔幻版的地方,往往越是這種情況,就越危險,這充滿了宗教和詭秘色彩的神山上,不知道隱藏著什麼危險。
警惕地朝周圍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總覺得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