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匕首的人是個好手,他昨天晚上秘密潛到這裡,就是為了威脅我們,要是我們不聽他的話,乖乖離開,說不準下一次匕首就插到我們的脖子裡了。
看了看瞎子,他也是心有餘悸,在那來回摸著脖子,估計在咂摸著匕首插到脖子裡的滋味。
我問瞎子:“怎麼辦?”
瞎子說:“是個高手!你看,門鎖都好好的,看來這人相當不簡單!”
我說:“操,老子當然知道是高手,我是問你,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瞎子慢悠悠地說:“咋辦?涼拌!”
我故意激他:“你不怕?”
瞎子一梗脖子:“怕球?!老子連黑瞎子都敢摔大跤,還怕這些鬚毛賊!”
我才放了心,坐在床上跟他合計,到底是誰想把我們嚇走。
瞎子覺得肯定是軍裝派,這幫孫子從陰山狼城就盯住了我們,在瀾滄蛇窟時還想讓我們跟大蛇王陪葬,一準是他們!
我卻覺得不像。
我覺得,在軍裝派眼裡,我們都是可有可無的棋子,並沒有那麼重要,隨便就可以犧牲掉。所以要是他們出手的話,這匕首肯定就不是插在桌子上,而是插在我們的脖子上了。
而且看這句話的意思,並不像是在威脅,而是有點像一種警告。
瞎子卻不以為然:“警告和威脅不都一樣?!”
我搖搖頭:“這個當然不一樣。”
我給他舉了個例子,我們在大興安嶺鬼林子露營時,曾經被人用木棍捅醒過,又看見灌木上掛了條血淋淋的人腿,在我們提高警惕時,才發現灌木叢中潛伏著一頭殘暴的黑熊,並藉此走出鬼林子。
這種血淋淋的人腿掛在灌木叢中,很驚悚,但是很管用,這種我們就可以視為是一種警告,而且是善意的。
瞎子有點搞不明白,他的思維很簡單,這個世界上分為兩種人,一種是朋友,另一種是敵人。
作為朋友,理所當然應該竭盡全力幫助,作為敵人,也那應當竭盡全力攻擊,中間沒有啥過渡地帶。
所以說,要是朋友覺得我們有危險,那就應該堂堂正正敲門進來,把危險跟咱們說得清清楚楚,這樣才對,像這樣藏頭去尾,半威脅半勸告算啥事?
因為他簡單,所以他常常會得到快意恩仇的快樂。
但是這件事情明顯沒有那麼簡單,我跟他一步步分析“按照他的字條來看,他特意選擇用報紙剪下的字組成一句話,明顯是為了隱藏筆跡,這說明這個人我們可能認識,甚至可能是非常熟悉。
越說越來勁,我乾脆跟瞎子講起《大偵探福爾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