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著水洗臉了,一臉的鬍鬚不糾結在一起才怪呢!
潘娟回望了一眼張如鐵,想著這不修邊幅的傢伙,再想到當時猛地吻上自己的時候,自己怎麼就沒覺得他那一臉鬍鬚扎人呢,反而是全身癱軟,一陣砰砰直跳。
“咱們還是過去吧!”
像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張如鐵說道,本來這句話應該是王館長說的,但這傢伙不知道是身體太胖發虛,還是確實喘氣得大腦缺氧了。總而言之,這一句話是從他張如鐵嘴裡發出的。
“嗯!”
所有人竟都是第一時間回應,連一向不摻和近來的易卜拉欣也回答了。
難得大家意見如此統一,張如鐵索性邁出了步子。因為只有他行動,其他人才敢跟著行動。
這種帶有危險的風頭,並不是每個人都想出的。
“別緊張!”
張如鐵看潘娟微微顫抖的手臂,輕輕拍了拍道。
“誰,誰緊張了,我只是擔心你。”
“嗯!我知道,我會小心的,這不還有東子跟我嗎?”
張如鐵看到劉東,卻見到那小子聽到自己說他後,立馬將臉迎向了蘇婉那邊,敢情是這小子有點認慫了。
“劉東,你把臉給我轉過來!”
張如鐵提高了一個嗓音道,不逼這小子,這小子真是要準備退縮了。
“幹嘛?叫我?”劉東一臉無辜道,好像才從思緒中恢復過來一樣。
“少跟我裝,把你那ak47挎上,咱倆打頭陣。”
張如鐵自己手中緊握著工兵鏟,明顯是在給劉東下達命令。
“幹嘛又是我!不還有別人嗎?張叔,蘇七,王館長,你們不也是挺牛的嗎?蘇婉不舒服,我得陪她。”
劉東明顯說的沒有底氣,說道最後,甚至像是蚊子一樣在嚶嚶嗡嗡,因為拿女人身體不適來做藉口,貌似他也是第一次幹過。
“過來!”
張如鐵直接乾脆喊道,聲音更是大了十來個分貝,搞得大家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生怕聲音再大點,那白色棺槨裡頭就跳出個什麼東西出來一樣。
蘇婉也推了推劉東道:“去吧,我哪裡有說不舒服了。”
她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見劉東拿自己來擋擋箭牌,想逃過張如鐵的安排,自己也覺得劉東這傢伙關鍵時刻掉鏈子。不過回想起來,這傢伙應該是擔心太危險,讓自己太擔心了吧!
“好了,我過去就是了。”劉東撅著嘴,一副像是馬上上法場的表情,這下連自己女朋友都說讓自己上了,自己如果再不過去,只怕是連蘇婉都瞧不起自己了。
把ak47重新整了整子彈,再看看前面十來米的那口懸著的大白棺材,劉東這下是想不去就不行了。
張義滿在一旁沒說話的同時,已經準備好了幾道黃符,這下侄兒兩人已經挨在一處,馬上就要朝前面石棺走過去,他便來到兩人面前,一人手裡塞了兩道黃符。
“這兩張符,也許能派的上用場,不過我希望,最好用不著。”
張義滿自言自語道,本來想說自己走在前面的,但想到自己的這身本領,估計走在前面,還是沒兩個侄兒更有把握,索性扔給兩人黃符之後,又重新退了回來。
兩名年輕摸金校尉再次深呼吸了一把,總算是把狀態調整到了最佳,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又如之前無數次的打配合一樣,分別小心翼翼向前靠了過去。
十米……
五米……
三米……
兩米……
兩人一邊走,一邊暗自在心底盤算著距離,劉東已經是子彈上膛,隨時可以達到一觸即發;而張如鐵則是雙手緊握工兵鏟,只要稍微有點任何異常風吹草動,他立馬可以做到一剷出擊。
“停!”
在距離石棺半米的時候,張如鐵小聲說了一句,看著前面已經看得異常清晰的石棺,突然再次變得神經緊繃起來。
聽到停下腳步的指令,劉東如蒙大赦,臉上僵硬的表情也變得柔軟了許多,剛準備說停下手中活計的時候,就聽到張如鐵聲音再次響起:
“咱們一人一邊,先把符貼上。”
為了安全起見,張如鐵想要先安上一張符,起到鎮煞的作用。
“不是先點蠟燭嗎?”
劉東反問道。
“額,差點忘了。”
摸金校尉的傳統講究,但凡開啟棺槨之時,必定要在石棺前東南角點上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