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是自己發出的。
那是劉東等人在營救自己。
他已被眼前的境況所徹底驚呆,所以任由一旁其他人無論對他發出了什麼樣的呼喊,他壓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這一切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就在水聲那幾聲啪啪聲發出後,他一雙大手已經附在了玉面石碑之上,將工兵鏟靠在石碑上,他的兩隻胳膊一個用力。只是砰地一下,他平整的小腹壓在了石碑之上。
他脫離水面了!
真的脫離水面了,因為他聽到了自己腳下,不,是鞋底發出滴滴答答打在冰面的水聲,那應該是自己剛剛腳底灌進去的水。
“很好!”
對自己加以肯定了一句後,他的自信再次被威脅所籠罩。因為就在他這短短逃離水中的四五秒鐘,他先前被火燙傷的傷口已經再次被冷水侵爛。
那種侵爛傷口的腐肉有兩小塊已經落入水裡,這無疑使那些食人魚再次瘋狂開來。
相比屍香魔芋,活人身上的味道,更能激起他們的興趣。
噼裡啪啦!
轉瞬之間,他健碩腹肌壓著的石碑之下,所有的銀白色開始不斷襲來。有了張如鐵之前踏出的那道水面,這些食人小銀魚已經找到了最好的襲擊路口。
而從他滴落的水滴之間,那些帶有腥羶的味道傳入水裡,無異於給了水中注入了莫名的興奮劑。
而當他心跳終於慢慢平復下來,周圍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耳中。
有劉東張義滿的呼喊,有女人的哭聲,更有那阿訇的禱告聲,還有水中的飛彈聲。
劉東、張義滿等人,在看到張如鐵被困在水中,又被無數銀魚爭先恐後追擊的時候,個個臉上都是異常緊張起來,而潘娟更是喉嚨哽咽,第一個哭了起來,連一旁蘭心跟蘇婉也跟著哭了起來。
三個女人的哭泣,顯然對解救張如鐵無濟於事,而張義滿則是有些發怒道:“打了一輩子鷹,反被鷹而啄了眼睛。”
這是一句比喻晚節不保的大俗話,但張義滿說出了這句話,顯然也是對侄兒這唯一一次魯莽有些懊惱。
責備歸責備,張義滿這時卻是開始實際行動營救起自己的侄兒來。心下計算過,這裡距離石碑有三米遠,這下不斷有銀魚向侄子趴在的石碑上飛躍而去。
“東子,用你手裡的ak47,掃射那片水面,千萬不能讓那些食人魚得逞了。”
張義滿擔心自己槍法疏漏,傷到自己侄兒,所以這次,他第一個想到了劉東。
劉東沒有半點猶豫,其實不用張義滿說,他也會這麼做,只是在開槍之前,他先想起了一樣東西。
“好像包裡還有一塊屍香魔芋。”
這段屍香魔芋,本來是蘭心叮囑回頭揹回去用作研究用的。但這一刻,劉東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從包裡翻出裹了又裹的食品袋,伴著一陣惡臭傳來,那塊屍香魔芋露在了手裡。
雖然依舊惡臭,但這一刻,劉東臉上卻是一喜,想也不想,砰地一聲向前推出,一下就打落在了水裡。
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槍聲響起,緊接著屍香魔芋落水的那一瞬,但即使是這樣,那些食人魚依舊不顧生死,朝著那塊屍香魔芋而來,可見屍香魔芋的誘惑性。
“對,打死他們,全部打死!”
北佬孫跳著說道,一邊說,手臂還在用力地揮舞著,好像打出的子彈是從他親自打的一樣。
張如鐵在石碑上,身邊的險情已經被張如鐵分解開了,這下終於翻了個身,一屁股坐在了石碑上。
“我沒事,你們別擔心我。”
朝張義滿這邊喊了一嗓子,這邊人終於平靜了許多,特別是剛才,要不是蘇婉蘭心死死拉著潘娟,這一下子,潘娟已經朝張如鐵那邊撲過去了。
“嗚……”
潘娟的哭聲再次傳了開來,而這次哭泣,卻是因為張如鐵脫離了危險而哭開的。
“娟子,別哭了,看看,咱們還有沒有什麼辦法,這幾發子彈也不頂事,你那邊還有沒有蠱豆。”
張義滿朝潘娟說道,剛剛潘娟一時慌了神智,她那小包裡的苗巫寶貝,竟是沒有一點想到。
“嗯,嗯唔~我~我找找!”
潘娟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回答道,她這回總算是想到要自己出手搭救自己的心上人來。
“嗯,別急,慢慢找。”
仗義滿是也是沒辦法,說的也很實際,屍香魔芋的吸引力只能吸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