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推搡,張如鐵迷迷糊糊中吼道。這也不能怪他,他都沒睡下兩個小時就被吵醒,換成誰都是心裡一陣火冒。
“你堂叔說讓大家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先起來吧!”
張義滿跟北佬孫在一邊,也開始陸陸續續起來,一旁的潘娟幾人也在這時候都起來了。
“怎麼回事啊,現在才幾點,就召集大家在這集合,這是幹嘛呀!”
蘇婉打著哈欠有些不耐煩道。
“剛剛這山谷裡好像突然颳起了一股子大風,還帶有一陣霧氣,我覺得不對勁,就讓大家先起來看看。”
張義滿朝大家解釋道。
“不就是夜裡起霧嗎?這在山區很正常,沒事,大家繼續去休息。”
王館長不以為然道。
“不對!”
就在一行人準備轉身去休息的時候,張如鐵突然發現火堆照映不遠處,拴馬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小柱這是幹嘛?”
隨著張如鐵這麼一說,大家這才看到,蘇小柱此時好像睡眼朦朧一般,一邊在解開跟石頭綁在一塊的韁繩,一邊朝自己的脖子套去。
而他整個人在月光下,臉色是如同一張白紙,慘白而沒有一絲生氣。
“不會是撞邪了吧!”
劉東小聲說道。
不等眾人反應,張義滿已經跟張如鐵兩人同時朝著蘇小柱方向看去,張如鐵走往後頭甩了一句話道:“大家先把火點起來,圍成一團。”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轉眼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叔侄倆已經躥到了拴馬的地方,張如鐵是擠滿抱住蘇小柱身體,張義滿則是給他解開纏在脖子上的韁繩。
月色下,幾道黑色的身影來回晃動,張義滿口中開始念道起一輪咒語來。
“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張如鐵看著地上的一灘白色泡沫道。
“難怪這裡一直沒發覺有問題,原來是這些風在作祟。”
“你看出問題來了?”張義滿在一旁問道。
“可不是嗎?你看!”張如鐵用匕首扒開地上的一灘泡沫之後,發現月色之下,泡沫中竟然含有不少花絮一樣的東西在裡頭。
“這應該是附近森林中吹過來的花絮,它會麻痺吸入者的神經,導致患者產生一些行為上的錯覺,做出一些不軌的行為。現在趕緊讓大家把口鼻捂住,防止吸入這些東西。”
張義滿向大家傳達完這些資訊,張如鐵也已經用銀針將蘇小柱幾個重要的穴道麻醉住了。現在蘇小柱就像是口吐白沫的羊癲瘋病人,張如鐵的臉上也是充滿著一絲不安的成分。
“什麼破地方!”
黑馬烏騅跟大黃都倒下了,地上都是一灘白沫;棗紅馬由於被單獨拴在一間遮風的斷牆下,這時正在不斷髮出嘶嘶的悲鳴聲。
“咴兒~咴兒~”
聽見棗紅馬的悲鳴,夜空中也傳來了一陣沙沙聲。那聲音在山谷間迴盪,直入每一個人心底。
“大家小心!”
張如鐵叔侄倆將蘇小柱扶著回到了火堆旁,這下所有人已經徹底被驚醒。聽到山谷間迴盪的沙沙聲,蔡柔摟著虎子肩膀:“我害怕!”
虎子何嘗不是害怕,雖然自己一向是大大咧咧,刀尖上舔血過來的,但那以前是在混黑|道,而這裡是在野外。
“老王,你說,你們東北林子裡什麼東西最通靈性?”
張義滿若有所思道。
“黃皮子!”王館長不假思索道,不過旋即,他也發現了這裡的不正常:“你是說,這聲音,是來自黃皮子的聲音。”
“這個,可得問你了!”
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張義滿也是緊張起來。以前他在神龍架護林的時候,雖然也是偶爾遇到過黃皮子,但那都是少數幾隻,聽說這黃皮子,最多也是最密集的地區,就只有在這東北密林中才有。如今聽到這沙沙聲,不免再一次讓他頭皮發麻起來。
“大家快回屋拿趁手的傢伙,把自己的口鼻捂上,估計咱們是遭遇上黃皮子了。”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這才紛紛走向牆根邊尋找自己趁手的工具。
劉東依舊是手拿微衝,不過刺刀他已經直接開啟了,要真是黃皮子一類的野獸,他相信刺刀能派的上用場。
“我看爺們兒還是都拿工兵鏟吧,一會兒要真是野獸襲擊,直接拍死它們。幾個女的話,用槍也行,用鏟子也行。”
考慮到蘭心柔弱,蔡柔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