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老孫,你別把你那套封建迷信的老思想放在我們身上,咱們可都是有本事的人,還怕它不成。你別看我東子粗魯,可怎麼說也不是一個糊塗蛋子不是,你這樣說,是不是害怕了。”
劉東聽北佬孫說祭祀的事,立馬火大起來。
“就是,老孫,那些都是古人過去的認知問題,咱們又不是那些愚昧無知的人,你怎麼也跟著胡鬧呢!”
張義滿很少說過分傷和氣的話,但從他嘴裡蹦出胡鬧兩字,看來也已經有些大動肝火了。
“我就說說,我就說說而已,大家別當真。”
北佬孫見兩人都斥反對態度,當即只好一陣打哈哈過去了。
張如鐵撿起一根細長的腿骨,從上面已經有些石化的骨頭上,他看到上面有些泛綠的痕跡,不免疑惑道:“這是什麼?難道這馬臨死前還被下過毒。”
這段骨頭分明就是腿骨,而從腿骨上看出黑中泛綠的樣子,正是張如鐵說的那樣,這匹馬在宰掉脖子之前,已經中了劇毒,而且是慢性劇毒。
如果是急性毒藥的話,毒藥只會滲入到腸胃中,而不會侵入到骨頭裡。眼下連腿骨都有中毒痕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匹馬中毒已深,想必即使不殺死,用不了多久,也會死掉的。
蘭心也看到了馬腿上的中毒現象,又琢磨了一下,隨即回覆道:“你忘了?前面蘇聯人那具屍體,為什麼那些沙民不敢靠近了?”
“喔,水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是啊,這是重金屬侵蝕後的反應,骨頭根部被重金屬感染,陷入死亡,衰竭,沉著。
對,就是這樣,戰馬也吸食到了大量的水銀一類的重金屬,在這附近不遠處,肯定有處大量出產汞礦的地方,而那個特殊的蘇聯人,以及這匹馬,都是染上了這個東西。”
張如鐵經蘭心這麼一點撥,終於恍然大悟道。
“咱們繼續往前走,應該就能找到這些答案的破解辦法了,而且,據說有汞礦的地方,還有另外一些其他東西,這可能也是這些人要去找的東西。”
“是嗎?那咱們還等什麼,直接往前走就是了。”
“恩,就是,往前走再說。”
雖然還不知道汞礦周圍會出現什麼東西,但張如鐵已經大致猜出,那些姑墨遺民想要找的東西,一定也是大家喜歡的。並且,如果說這些姑墨遺民跟鬼洞族人有關聯的話,那也能找出一些辦法來。到時候,就算是再捧上搬山道人一夥,也能找到對付他們的辦法。
……
……
停留了不到一刻的功夫,大家繼續起身往前走去,再向前走,就是感覺在緩緩向下走入了一個斜坡,雖然坡度不大,但從駱駝急促的蹄子聲中,大家還是感到了這種傾斜向下的真實。
四周依舊一片漆黑,所有人都把手電筒都打了起來,走動的隊伍也越來越緊湊。因為擔心路上再出現其他非比尋常的異動,張如鐵跟大夥也是一句話沒說,大家走起來,也只有聽到腳步聲跟駱駝們的喘氣聲。
黑暗中,張如鐵一不小心抓了一下潘娟的手,潘娟驚訝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張開了手掌,跟張如鐵釦在了一起,而劉東在後頭看到,也是點點頭暗笑了起來。
剩下的四峰駱駝,其中兩峰駱駝身上都裝了滿滿兩箱東西,加上還有之前包裹好的羊脂白玉,走起路來更是小心翼翼,每走一段,駱駝們的步伐又慢了幾分,好在鐵木爾時不時在駱駝們想要停下的時候,又給他們嘴裡塞一段草料,這些駱駝才繼續往前走。
漸漸走了不下半個鐘頭,路面開始變得平坦起來,聽不到之前駱駝們粗重的蹄聲,也不再感到腳下不由自主的吃力。張如鐵看了看有些蜿蜒的洞內,深處不斷有涼風吹來,彷彿聞到了一絲幽香。
“你們聞到有股香味了嗎?”
張如鐵警惕地問道。
“嗯,是有股味道。”
“聞到了,還挺香的。”
“有。”
……
幾個人不斷說著,張如鐵突然停了下來,對著王館長喊道;“弄幾個口罩出來,還有,呼吸重的,把防毒面具戴上,這股香氣,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好叻!”
王館長手腳利索地走到了駱駝邊,讓鐵木爾幫著把防毒面具跟口罩取了出來。本來張如鐵是想每個人都有一副防毒面具的,但眼下顯然人實在是太多,防毒面具根本就不夠,而沒有防毒面具的人,也只能走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