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穿雲手,竟被他拍出瞭如山崩,如地裂的威勢。圓弧狀的氣勁復化作氣牆,當即如排山倒海也似,直逼猶自急墜的帝國將軍。
後發先至,超過了那些激射而出的水珠氣箭。
一時之間,一明一暗兩道致命真氣,同時殺向了蘭山破。
以唐楓現在功力,若是在平地上亦是能勉強施出如此威猛的招式。但身在空中卻是根本無法做到。見此不禁大覺佩服。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尋到如何運用經絡內那些紫色流質的法門,方才可以對付得了這些絕頂高手。
凌夷見此,不禁懷疑起了唐楓的判斷,“小朋友,你這次吹牛過頭了吧?我實在不相信,蘭山破在這當口,還有什麼救命絕招。”
唐楓嘿嘿一笑,“你說的沒錯,蘭山破防守功夫差勁到了極點。”
“但你不是也說了,這傢伙喜歡冒險嗎?他一開始因為愛現而失去主動,因此只好將那隻白鶴都當凍雞射人來解困,若非他佈置殺招而功力大打折扣,現在又怎會落得如此狼狽呢。”
凌夷更是大奇,“你是說,那隻白鶴上,也有文章啊?”
唐楓猶自沒有回答,公孫河已經幫凌夷回答了。
公孫河身在空中忽然一聲長笑,“佩服之極,蘭家武道自飛禽類而來,果然了不起,這等操控之術,的確讓我今日大開眼界。。。。。。。”
在他說話之際,那隻如凍雞一樣的射空白鶴,忽然自極機械的形態變成極靈動的形態。翅膀微微一蕩,當即輕輕巧巧地自空盤旋折會。
復一聲長嗥,翩翅飛到了公孫河上空。
長喙如箭,展翅對著廚神,翎毛舒張,在日光照耀之下,通身泛出一層潔白光輝,煞為好看。
蘭家先祖的武道,傳承自中國西南邊陲的古緬國,當下這讓人匪夷所思的控鶴之技,並非超自然的法術,而是蘭家的秘技“孔雀舞”。
蘭家先祖本就善御飛禽之屬,經過無數年琢磨,更是掌握了禽類經絡圖。剛剛蘭山破腳踏白鶴之時,雖有愛現之意,其實卻是用了家族秘法,將真氣輸入了這白鶴經絡之內。
這本是他的致命殺招。只是公孫河的修為完全出乎他的預料。顯然幾十年前,他們交手之時,廚神公孫河其時並沒出盡全力。一招失先,竟被他步步進逼,根本就無暇施出這一致命之招。待得剛剛實已無法可施,於是又自習慣性的兵行險著。意圖反敗為勝。
公孫河也是自神殿裡的紀錄,知道蘭家有這秘技,曉得空中這白鶴的厲害,所以才剛說完話,立刻就撤招回身,身周的空間,就好似忽然一伸一縮也似晃動,已將一明一暗兩道致命真氣硬生生橫移了數尺,看也不看,立刻就轟向了正凌空俯視自己的白鶴。
在他變招同時,自白鶴身上,轟然一聲,燃出一道五彩火光。
忽然而生,絢麗耀眼。
一時之間,映照得整個山湖華彩灩灩。
火光之中,白鶴雙眼露出一絲悲哀之色。復引頸長鳴了一聲。跟著雙翅一震,數百條潔白如霜的鶴翎已自脫翅而出。
如銀片。
似冰花。
圍繞在傷心絕望的白鶴周圍。
緩緩轉動不停。
火光之中,肉身漸漸消失於五彩火光之中。
世間早已無淨土,是名焚鶴。
悲鳴之聲猶自在空中飄蕩。
高空之上,幾朵白雲嫋嫋輕浮。
獨留白銀一樣的鶴翎,自緩緩園轉於空。如羽扇輕搖。
似貝葉經書。
在日光波光映照之下,散發出一片潔白的光芒。
外層,是那已經漸漸消失的五彩的火焰。
待得公孫河那一明,一暗的真氣掃來,這些鶴翎,似忽然受到刺激一樣。當即就自射出。
滿天銀光,已自化作了滿空飛舞的鋒利刀片。
本來蘭家這秘技,若是用孔雀細長的五彩翎毛來施為的話,才能發揮其最大威力。
據說,古地球《封神榜》裡,那個能落盡諸寶的五彩光華,正是以這“孔雀舞”為原型而創作出來的。
當然無落寶之能了。武修者並非真的是神仙,又如何有傷人法寶可落?
卻有可以媲美后羿神箭的落日之威。
現在雖然因用白鶴做代替品,其翎毛渾然缺了孔雀五彩長翎的陰柔之效,並無射日之威,反變得和唐楓那轉破內家高手的“碎銀瓶”暗器有幾分相似。
但其威力亦是不容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