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
桌子竟然被擺成了一個供奉臺,左右前方點著兩根紅蠟燭,在昏暗的房間內散發出兩點星火,中間擺了一些果盆,後面是一個小銅鼎,還插著三根點燃的香。
而供奉的竟然……
是小棺材!
這一幕詭異的讓人咂舌,手臂上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我道:“怎麼回事?”
林東搖了搖頭,瞎子道:“我們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難道是鬼妾弄的?
可她為什麼要供奉一口小棺材,而且她還說小棺材就是我的面,千萬千萬不能弄丟。
林東道:“我們都不敢碰。”
別說他們了,我現在也心裡直打鼓,不敢碰。
生怕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這事太奇怪了,這口小棺材是那天去廟街買東西的時候那個奇怪的老闆送的。
鬼妾是怎麼知道我有小棺材的。
還說是我的命呢?
瞎子道:“你沒事就行了,名瞳到底是誰救了你?”
鬼妾讓我別相信這個瞎子,說他一直在騙我。
我感覺這些人都不可信,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才不會騙自己,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都暈迷了。”
瞎子點了點頭道:“沒事就好。”
頓了一下道:“要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又得罪了葉家,省城我們也不能呆了,明天我們還是回西川吧,葉二爺幫名瞳驅了邪,回西川應該沒事了。”
我跟林東都表示贊同。
瞎子道:“那好,大家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們就回西川。”
要不是沒車,我們更應該連夜走。
瞎子只知道我得罪了葉家,卻不知道葉家對我施法的人被法力反噬,這樑子算結下了,葉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我的。
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回就回唄,這裡我還不願意呆呢,反正該弄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沒必須再留下來。
有件事一直在我的心底很困惑,我到底是怎麼中邪的,還有葉二爺說我半人半鬼,少了一魂。
我怎麼會少了一魂。
少了的魂魄去哪兒了?被我弄丟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有影響。
睡前想起鬼妾的囑咐小棺材千萬不能丟,我還是把它從供奉上拿了下來放進書包隨身攜帶。
第二天,我們起了個大早。
我們手腳快一點,瞎子的動作有點慢,特別是他上洗手間比較麻煩。
畢竟是瞎子。
我們在外面等了幾分鐘見他還沒弄好,我就回去催他。
卻看見瞎子正在洗臉。
他從來都是帶著一副破舊墨鏡的,但洗臉卻摘了下來。
我從洗臉檯前的鏡子看到了他的眼睛。
左眼結成了疤塊。
而右眼竟然是綠色的,散發出淡淡的綠光,在鏡子的反光照射下,非常嚇人。
我慌忙收回目光。
心臟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動起來。
瞎子的眼睛怎麼會這樣?
鬼妾說他一直在騙我,是受人指使?還是他有什麼目的?
瞎子收拾完重新戴上墨鏡,拿著導盲棒從洗手間內走了出來。
他又在房間的門口左右各點了一根白蠟燭,燒掉一張加強威力的黃符,再畫下一條血線,才關了門。
我問道:“有鬼追我們?”
瞎子道:“葉家裡養鬼的人不少,為防萬一還是做一下預防,就算鬼追到這裡也找不到我們住過的房間。”
他這麼做,我原本是贊同的。
可萬一鬼妾找我,豈不是也找不到了。
她應該會猜到我要回西川的吧!
要回西川要麼坐長途客車,要麼去火車站坐火車。
火車的話時間是固定的,要到下午2點多才有車,要想盡快離開西川,就只能做長途汽車了。
林東道:“葉家人真要追我們的話,說不定會在長途汽車站堵我們。”
我道:“不會吧。”
林東道:“我們警察要堵人,就會把能離開城市的交通口給堵住,我們要回西川,選擇並不是太多。”
我道:“你別嚇我。”
瞎子道:“防得了鬼防不了人。”
長途汽車站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