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葉開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滿臉感激之色的傢伙,擺了擺手道:“罷了,起來吧。其實說起來,本宗與你華山也有些淵源。只是歲月不饒人,匆匆已過百年身……”
與我華山有些淵源?
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聽師傅提起過呢?
這人竟然能夠匹敵魔教教主東方不敗,甚至能夠將其擊退,可想而知,他的年齡絕對不可能像是他表現出來的這麼年輕!
還沒等令狐沖琢磨出什麼來,葉開就已經皺著眉看了一眼田伯光剛剛逃走的方向,冷笑道:“看來今兒晚上咱們不用在露宿荒郊野外了呢!”
半個小時後。
林平之騎著馬稍稍超出車隊去探路,而令狐沖則同樣騎著高頭大馬停在馬車旁:“前輩,我知道這裡,原本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話,卻是不想走這裡,因為這條路是往黑風寨進山的路,平時這山寨劫掠運輸財務糧食之類的都會走的這條路。”
“你看,這路雖然不夠寬,但絕對能過獨輪小車,並且草木已經基本踏平,很顯然是經常有人走。”
隨著一陣馬蹄聲,林平之已經回來:“師傅,前面山路崎嶇,我們想要進山的話可不太容易,特別是您這兩馬車,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附近城邦的那官兵為何不來剿滅黑風寨?”
“哈哈,林兄弟有所不知,這條路並非直達山寨的,其實那黑風寨之下還有一處險要之地,然後再從那裡進入山寨,大隊官兵也只能到那裡。”
“那一處山門地形極為險要,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官兵到了那裡也不好展開,一應攻城手段都用不上,黑風寨曾經最囂張的時候曾搶了了官府的稅銀,引動官兵圍剿,就靠著那個關卡抵擋了多次官兵的圍剿,事情鬧的極大。”
“後來不知被誰將這件事捅了上去,朝廷更調集錦衣衛中的好手進山,可是那黑風寨的寨主卻是個極其油滑之人,朝廷的高手一來,他便棄了寨子逃了,而朝廷的人一退,他又回來了。”
“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三次,錦衣衛與官兵這幾次出面圍剿,除了勞民傷財根本就徒勞無功,後來,這黑風寨也就立在了這裡,成為了附近三百里內最大的毒瘤。”
“哈,這種事竟然能夠發生幾次?”
聽到這話,葉開瞬間便明白了其中的道道,搖了搖頭笑道:“按理說錦衣衛出手理應十拿九穩的,特別是錦衣衛中的高手,這所謂的地勢險要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沒什麼,可既然幾次都能讓那黑風寨寨主知機逃走,然後又可回來,嘿,這黑風寨寨主定是與官面上有著勾結啊。”
“什麼?師傅,你是說朝廷和山賊……這,這怎麼能走到一起?”林平之一臉的難以置信,就好似見了鬼一般,臉上無比驚訝。
“其實,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就在前幾天的時候,我親手抓到了一個山賊,沒想到,這麼一詐,他就把什麼都說出來了。”令狐沖同樣蕭瑟道。
最初,他也如林平之這樣,根本就不相信。
可隨著斷斷續續的瞭解,這才發現了一些端倪,不過待知道了或許真實情況就是如自己所猜測的那般時,仍舊感到心中悲憤。
雖然他是江湖中人,是華山派的大弟子,但這些年來,他可是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行俠仗義。
既然知道了這裡的情況,現在,又有前輩高人在側,他又怎會輕易放過這群毒瘤。
“哈哈哈,平之,小衝子,你們不過是剛剛踏入江湖,見識還少。更何況,你們連個小傢伙以前也多半隻知江湖事,而不知官府事。”
“若本宗是那地方郡守官員,朝廷的稅銀給搶了,搶了三分,我便要上報十分,搶了一分,我也會報上十分,甚至歷年虧空的銀錢,也要栽在劫匪的頭上。”
“如果那劫匪再知趣一點,劫得稅銀拿出五成略作疏通分潤,且不說他們會怎樣劫掠平民百姓,僅僅只是暗地裡有著官府眼線,對他們而言就已經是極為有利的了。”
“你們看看,這官員貪汙造成巨大虧空,如果每隔那麼三五年就劫他一回,不但能填補虧空,又能將交給朝廷的銀錢都分了……”
“嘿,如果你們是這樣肯配合官府的劫匪,本省官員能不留著?如果是本宗,怕是還得故意將稅銀交給它黑風寨去搶呢?”
葉開說的興起,乾脆走了出來,看著前方黑乎乎的山脈,眼中露出一絲冷光:“如果官兵來剿,別說為了滅個區區小山寨,就要調集個三五萬兵力,不說那樣根本就不值得。”
“可如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