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面貌雖然是一樣的,但實際上卻不是相同的人!
不……她們是相同的人!
我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之前走進棺材的是那些女孩兒的魂魄,而此刻呈現在我面前的,則是她們的屍體!
一定是這樣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們為什麼長得一樣,但是腳步以及神態卻大相徑庭,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們為什麼在啃噬那些肉!
畢竟,如果僅僅是魂魄,是絕對不會碰觸那些東西的!
吭哧、吭哧……
宛若身體虛弱的大煙鬼馳騁在怡紅院花魁身上一樣,沉悶的喘息不斷從她們的口中發出,迴盪在靜謐的房間裡面,充斥起一股子驚悚的味道。
咣噹、咣噹……
我還在揣測她們突然衝進來是為了什麼的時候,那兩個女孩兒已經翻箱倒櫃的折騰了起來,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一樣。
吼!
在整座屋子都是變得一片狼藉的時候,其中一個女孩兒發出了低沉的聲音,那低沉之中夾雜著興奮,就像是兇殘的野獸看到獵物了那般。
伴隨著那聲音呈現在我眼前的,是那女孩兒手舞足蹈的樣子,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她的手裡面抓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東西。
那東西是什麼,我並不清楚,但我能看出來大小像是一個雞蛋一樣,被女孩兒抓到手裡的瞬間,她已經是趔趄著身子朝外面衝了出去。
她們來的快,出去的也快,當大門咣噹關上的時候,之前喧譁的聲音也是逐漸的消匿了下來,漸漸的回到了之前落針可聞的地步。
“丫頭,你下去吧!”
在我望著她們背影愣神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紅花奶奶的話,回過頭我看到她正在望著我,只是那面容蒼白了太多太多。
“奶奶,她們在幹什麼?”我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弄清楚。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作孽!”紅花奶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氣憤,望著大門方向的目光,更是充滿了仇恨。
“作孽,作什麼孽?”在進來這座村子之前,我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村口能撞見橋夫和炭婆,這個村裡面絕對也不會太平。
果不其然,無論是這紅花奶奶,還是衝進來的那兩具屍體,都在詮釋著這一點!
“唉……”
聽到我這樣說,紅花奶奶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這事兒說起來話就長了,我這樣跟你說吧,你進來之前,是不是曾經看到過那些女孩兒在洗炭?”
“看見了!”
既然說到了這裡,我就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當然我沒有說‘炭婆就是我’的事情,更沒有說橋夫頭上月牙疤的事情。
“那你知道那些丫頭們,為什麼進了村子,就不回去了嗎?”
“不是因為炭婆嗎?”我記得很清楚,炭婆將她們都留在了河邊,並且說如果黑炭不能洗成白炭,那就不能放她們離開。
“不,你錯了!”紅花奶奶搖搖頭。
“我錯了?”我有點兒蒙圈。
“你的確是錯了,或者說你瞭解的並不全面!”
紅花奶奶說到此,坐在那牆壁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們之所以走不出這村子,並不完全是因為炭婆讓她們在河邊洗炭,因為那是她們死了以後的事情了……”
“死了以後?”
她這樣說,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奶奶,您的意思是說,這些女孩兒是先在村裡死亡的,然後那魂魄才被炭婆給弄去洗炭了?”
“是這樣的!”
“那是誰害死的他們,是不是周紅梅?”我很容易就聯想到了周紅梅。
“我沒有聽說過什麼周紅梅!”
紅花奶奶搖了搖頭,隨後說道:“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那些女孩兒在最初走進這座村子的時候,就已經註定死亡了,而且她們來這村子,也是身不由己的!”
“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被人脅迫來的?”跟這紅花奶年交談的越多,我的心也就越是往下沉,這個村子到底多麼邪門啊?
“是,也不是!”紅花奶奶的話,說的模稜兩可。
“奶奶,您能不能說清楚一些?”
“我之所以說是,是因為她們的確被算計了,而我說不是,是因為後來的她們,已經變成了自願?”紅花奶奶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
“奶奶,您就不要賣關子了,我這腦子實在是轉不過來!”我越聽越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