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打算出發回來的時候河伯就已經感覺到了土地爺可能已經死了。
只是人在發現了無法接受的事情的時候,難免會產生一種自我欺騙的行為。
而剛才的河伯表現出來的行為就是典型的自我欺騙的一種手段。
難怪從剛才開始,河伯的臉色就一直那麼陰沉。
只不過在見到土地爺安然無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河伯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可能這就是死對頭的真正表現形式吧。
我微微笑了笑,感覺這兩個人這麼大歲數了竟然還是這個樣子。
然後我看著這密室之中的人,許沫玄禪土地爺三個人全都在,我疑惑的問道:“其他人在什麼地方?”
玄禪雙手合十,臉上呈現出苦悲的神色,平靜的說道:“寺廟之中遭遇了天大的劫難,其他人都已經找到機會離開了,我們幾個人留在這裡守護寺廟。等待你們回來。”
玄禪說道。
這寺廟之中還有很多無辜的人,不能讓他們白白的死在這裡,當然要找幾個足夠強大的人將他們給送走。
而玄禪他們留下是為了守護整個寺廟的根基,不能讓整個寺廟都成為一個如同魔窟一樣的存在。
而且玄禪告訴我,他留在這裡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地底下的陣法能夠延續下去。
這強大的陣法需要有人來支撐。
“這陣法有什麼作用?”
我有些疑惑的問玄奘,這陣法給人的感覺好像就是隔絕地底下這些人的氣息。
可是這些人的目的如果僅僅是為了逃命的話,他們何必要這樣呢?
既然離開的那些人有逃命的機會,他們自然也有逃命的機會。
為什麼那個時候他們不離開這裡呢?
他們留在這裡肯定有必要的理由,不僅是維持這個陣法,主要的目的是維持陣法之中的什麼東西。
我也沒有遮掩,直接就將自己的疑問表達了出來。
我們之間。如果真的不能說的事情,我想玄禪應該會直白的告訴我,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玄禪聽到我的疑問之後,笑了一下,平靜的說道:“娘娘你果然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沒錯。我們在這裡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維持這個陣法,主要的目的還是陣法之中的東西。
這陣法的裡面,也就是這地底下,埋藏著整個寺廟的傳承。
這是整個寺廟的精華所在,如果這東西落在了別人手裡的話,我們這一脈的氣數可以說就算是斷了。
這東西就相當於我們的根,只要根還在,我們總有一天能夠重新生長出來,重新開枝散葉。
不管外面被破壞的有多麼嚴重,只要這個根還在,不管是千年也好,萬年也好。
總有一天這一個分支能夠重新的開枝散葉!”
玄禪說到這裡的時候竟然有些激動,身體忍不住都顫抖了起來。
要知道玄禪可是得道高僧,可以說這世界上的事情很少能夠打動玄禪的心。
因為他已經達到了一種無慾無求的境界,而這件事情竟然讓他的情緒如此的激動。
寺廟之中有那麼多人死去,我知道現在的玄禪不是不想救人,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被自己身邊的陣法給牢牢地束縛住了,根本就沒辦法脫身。
他也明白,這是命中註定的劫難,想要改變,是改變不了的。
既然是劫難,就不可能是一個人的劫難。
現在我的村子之中所有剛剛進去的靈魂,都是這場巨大劫難的受害者。
我微微閉著雙眼,感覺著自己身體之中的靈魂。
這個時候玄禪看著我有些發呆,然後一下子驚呼了起來:“娘娘,你在跟什麼東西溝通,我怎麼感覺到了一種地府的氣息。
但是比地府的生氣要濃重很多……這是什麼東西?”
然後玄禪還沒有等我回答,自己就突然說道:“難不成娘娘你的身體上帶著什麼寶貝,帶有空間力量的寶貝?”
我以前的能力實在是太弱小了,所以現在當他們看到我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舉動的時候,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我身上可能帶著什麼寶貝。
畢竟這些人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我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
而這個時候蘇白和許沫站在一邊也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我看到許沫的眼睛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