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邢允兒中邪般把這兩個字重複唸了好幾遍,整個房間的映像忽然間,似黑白電視機訊號不好般,出現了許多噪點,大概是她的記憶開始受到了映像。
“對對,就是肖明,就是他害你的,是他害你的……”
是他害你的,是他,是肖明!這段話忽然變得空洞起來,在我的耳邊不斷的來回盪漾,彷彿是一個魔音,揮之不去。
“才哥,你看我把人都已經帶來了,那我們先前說好的……”這人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諂媚的對身邊一個大漢說道,這個大漢我認識,就是地下室中被郭姓青年打倒在地的其中一個。
大漢冷冷一笑:“當然不會少你的。”說著丟給這背對我的男人一個厚厚的信封。
這男人接過信封后數了好幾遍,又不放心的對大漢說道:“才哥,您說這女孩死後還會不會找我麻煩?這替死鬼的名字說給她聽,管用嗎?”
大漢看了這男人一眼說:“你怕個屁,等下給我這名字人的照片,我再做法將他的形象印進女孩的魂魄中,你就什麼事也沒了。以後就算她魂魄脫困,要死也得死這被嫁禍的人……”
“那,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你妹啊,我可不放心!我的心中很是震撼,好一個特麼嫁禍……我究竟和他是不是有什麼殺父奪妻的血海深仇,值得這麼缺德的嫁禍給我?
大漢站起身來,端著個碗,手放在裡面使勁的攪動。一會兒整隻手黑色粘稠無比,看起來十分噁心,猛地一下抓在邢允兒臉上!
眼前的所有記憶映像忽然一片漆黑,不過邢允兒淒厲的慘叫聲卻在耳邊炸開…我猛地睜開眼睛。
自己還在這房間裡,郭姓青年臉色有些蒼白,他說能看到就只有這些了,後面的記憶太過於破碎不堪,無法重演。強行的話,會讓邢允兒的魂魄支離破碎。
所以,這些記憶片段已經足夠證明我的清白了……
邢豐呆呆的癱坐在地上,看著一直痛苦不堪尖叫的邢允兒,兩橫淚止不住的滑落,與她相擁,只是一個勁的說為什麼為什麼……。
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像一尖刀扎進胸口瘋狂的攪動般,很痛很悲很怒!痛的是邢允兒悲慘遭遇、痛的是邢豐重情重義換來這結果、怒的是……在邢允兒最後的記憶片段中,我看到了那男人的臉。
“為什麼會這樣子……難道做好人都沒有好下場嗎……”邢豐兩眼通紅,他緊緊擁著邢允兒,臉上沾染了不少血跡,看起來又猙獰,又那麼令人不忍直視……是悲傷的令人不忍直視……
他的撕心裂肺,讓懷中的邢允兒漸漸靜了下來,她抬頭茫然的看著邢豐,抬起那雙染滿斑斑血跡的小手輕輕擦拭著他臉上的淚痕:“哥…哥哥…你怎麼了,允兒沒有哭,你怎麼哭了……”
“允兒?好好好,哥哥不哭,哥哥不哭,咱們這就回去……”
這畫面真讓我胃疼,再看下去,我恐怕也得流眼淚。
邢豐抱起邢允兒要將她帶出去,郭姓青年卻一把攔住他:“你不能帶走這女孩!她已經死了,現在是活屍,很危險。”
“她是我妹妹,沒有危險。”
“胡鬧!”
“讓開!”
在他們的爭吵中,我看到房間那個破碎的石臺中隱隱有光發出,上前一看,只見裡面那個裂開的甕底放著一個巨大銅錢,這銅錢很新,此時此刻發紅發亮。
郭姓青年也感覺不對勁,過來一看,恍然大悟道。說終於知道這格局的目的了。我問是什麼,他說是用來收集財氣增加財運的。運用極致陰陽魂魄擺陣,那一定程度上最大化格局的威力。
財氣,我第一次聽到這捉不到摸不著的東西還可以收集,撓撓後腦勺想聽他繼續說下去。
“郭易……”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靠在門口那個雙馬尾的女孩,不知什麼時候醒了,虛弱的站起來。
“淑紅……”郭易一個大跨步,急忙扶住他對我說道:“這個財氣聚集的格局十分兇悍,因為棺屍已經被破解,所以很快就會引陰火燒燬這裡的一切,快走吧。”
陰火?我一低頭,看見石臺內那個臉盆大的銅錢,竄出了一團團幽幽的火苗,這火不但不熱,反而冒著涼氣。
郭姓青年抱著那個叫淑紅的雙馬尾女孩,邢豐抱著邢允兒。而我……孤家寡人跟在屁股後面,急急的跑著。
只聽轟隆一聲,抽空回頭看一眼,那個石臺上竄出一米多高的火苗,周圍沾染的血跡彷彿汽油般,一點就著,火勢嗎,蔓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