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笑:“俗人有俗人的喝法,雅人有雅人的喝法,選擇最適合自己的不是更好?”
馬尾男聽了嘴角一揚:“這句話倒是沒有錯。”
“老闆現在應該可以回答我前面的問題了吧?”我指的是阿靈的事。馬尾男好像非常喜歡笑,他又呵呵一下才開口:“我見這女孩路過這裡,恰好見她有心事,所以就送她一個。”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馬尾男掌心一翻,手中出現一個一節尾指大小的瓷娃娃,那不是阿靈的嗎?我一模上衣口袋,果然不見了。他手指一彈娃娃頭部,阿靈無聲無息的出現愣愣看著我倆。
“這百年小鬼是我無意間從一老術士手中得到,現在我將它贈與你,也算是見面禮吧。”馬尾男說道。
我心中腹誹,滕麗本來就已經將阿靈送給我,你這樣把借花獻佛這招玩的這麼厲害,家裡人知道嗎?
馬尾男大概看出我的想法說:“這小鬼有百年怨氣,將它送給女孩時我限制了它的能力,現在送你的才是真正的完整小鬼。”
我說自己怎麼人品爆發,學了一個月符籙法術就能和百年小鬼鬥個不相上下,原來是這原因。
“你的根基太淺,為了防止小鬼噬主,我已經給它種了子母生死符。”馬尾男說著在阿靈額頭上比劃了幾下,一道符籙出現然後隱隱滲進去。他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手背上劃了幾下,一道長相差不多的符籙印在上面,隔一會兒也滲進面板不見了。
我撫摸著手背,沒有感覺什麼異樣,只是這娘娘腔不會趁機陰我吧。
“我說…我們不過第一次見面,你送我這麼大禮,如果沒什麼要求我可真不敢收。”我呵呵笑道。
這娘娘腔馬尾男挑了挑眉頭,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曖昧表情嚇了我一跳,然後說:“呵呵,我確實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而且這件事也恐怕只有你才能辦到。”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我嘴角一抽:“你不會是想告訴我,說我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現在要我去拯救世界吧。”
這下輪到這馬尾男嘴角抽搐,他長嘆一下:“我需要你幫我尋找一個人就行。”“什麼人?”我問。
“一個風水師…不應該說是一個術士,年齡和你差不多吧,他的名字叫郭易。”
郭易?怎麼到哪都有人提他的名字,這麼有名嗎?我撓撓頭尷尬的說:“這人海茫茫,你提供一個名字就讓我找人,這恐怕很有難度啊。”
馬尾男又露出那個似笑非笑讓我胃疼的表情:“沒有關係,別人可以找不到,但你和他有緣,一定可以找到。”我嘆了口氣,既然都這麼說了還能怎麼辦:“那找到後,我要怎麼聯絡你?”
“這個簡單,你只需念三遍我的名字即可,我叫俞越。”
這順風耳啊,我要是去國外喊你三遍名字,你也能聽見嗎?
“我能聽見。”馬尾男笑道。
臥槽…我端茶的手一哆嗦,這尼瑪也能聽見?讀心術啊。我一口將杯中的茶水喝光:“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和這個俞越說話,真是讓我渾身各種不在。
如果一個人的心思能讓一個女人猜透,那可能是一件很曖昧的事。但如果是一個男人能猜透你的心,這感覺…真噁心,就比如我現在。
“好,那我就不送了,但別忘了答應我的事。”俞越將阿靈的瓷娃娃丟給我,耍帥的打個響指,滕麗彷彿渾身一顫眼中恢復光彩,趕忙跑到我身邊,驚恐的看著俞越。
帶著滕麗,我伸手拉開那扇破舊的店門,手感已經沒有剛進來時那樣冰冷,我腳步一頓說:“俞老闆,我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進去。”
俞越沒有回答,但我知道他能聽見,繼續說道:“雖然我剛入這行沒多久,但也知道這麼一句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以後不要再送小鬼出去了……”
走出娃娃店後,街道上喧鬧的聲音突然傳來,就好像我剛剛從另一個世界穿越來一樣。習慣性的回頭,那家破舊的娃娃店已經被一間理髮室代替。
這個俞越,真的不簡單……
原本我計劃找到這個娃娃店的老闆,就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然後給他上一課,讓其不要隨便送小鬼害人。沒想到差點被教訓的反而是我……
走出這條街時,風好像更大了。
我叫了一輛計程車送滕麗回去,而自己坐公交返回書店。一回到店裡,我就氣笑了,只見孫超這貨渾身貼著他房間的辟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