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端了筆墨紙硯進來,很快便擺好了案臺,程慶山便說道:“你去寫幾個字,讓老婦看看。”
孔尚瑾深深吸了口氣,穩穩走到案几前頭,發現硯臺裡頭居然沒有墨條,便慢條斯理的準備起來,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失措。
看到這裡,程慶山心中暗暗點頭,不說別的,這份心態便是少年人難得的,只是光這樣可不夠,侯府與程家不同,不可能完全不參與朝政,永寧候會帶著這個女兒過來,恐怕也打著將來走仕途的意思,若是沒有那份心胸,自己收下也是勉為其難。
程慶山思索的時候,孔尚瑾已經磨好了墨,落筆寫下四字。她年紀雖然小,但從三歲便開始練字,這些年從未有過懈怠,再加上力大無窮的技能,如今寫出來的字型已經勉強能看,孔尚瑾上輩子也練過幾日書法,雖然並無多少成就,但好歹記住了一些字型,這會兒容納進去,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程慶山看見那字便是一嘆,小小年紀,能有自己的一番風骨著實不易,而難就難在,字型風骨初成,偏還有一番閒適姿態,足見這孩子不是急功近利之人。再一看那四字,程慶山倒是笑了起來:“成家立業,你為何想到寫這四個字?”
孔尚瑾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小人向來沒有大志向,只求於內能夠孝順父母,讓父母安心寬懷,將來承載門廳,讓夫兒能夠閤家安順。於外,不求建功立業名流千古,只求能順心而為,問心無愧。”
程慶山一聽,倒是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閤家安順問心無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