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差,不出三五個月時間,就連連咳血,體重驟減,整個人顯得無比老邁,弱不禁風。
從她祖爺爺回家,到最後去世,大概也是半年時間,人走的很突然,根本來不及搶救。在當時,七十多歲的人去世,也算是喜喪,家裡辦了白事,過去一些受過老頭恩惠的鄉民還專門過來弔唁。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場喜喪,但事實並非如此,只有家裡的人才知道,老頭去世時的死相很難看,臉色鐵青,身體平躺在床上,兩隻枯瘦的手卻直挺挺的伸著,像是要抓什麼東西,家裡人費了很大力氣都壓不下去,最後是把大臂關節扭斷後,手臂才勉強放下來的。
這屬於怪事,家裡人口風很緊,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之後,因為戰亂和其它一些原因,他們舉家搬遷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定居下來。因為平時忙碌生計,再加上交通不便利,回老家就成為一種奢望。
當時蘇小蒙還未出生,那些事情的確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在家裡搬家之後的兩三年時間裡,他的太爺爺,還有爺爺兩個人頻繁的做夢。
做夢本來是件很平常的事,但兩個人持續性的做同一個內容的夢,那就非常奇怪了。他們的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夢見祖爺爺孤身一個人吊在一棵懸崖邊的大樹上,一個勁兒的在呼救,要兒子孫子過去看看他。
“你能理解那種感覺嗎?”蘇小蒙嘆了口氣,平時精靈活潑的樣子完全看不到了,慢慢對我道:“反正爺爺當時跟我講這些的時候,我稍稍有點怕。”
“恩。”我點點頭,我沒有相關的經歷,但是隻要想象一下就能感覺出來,自己如果每天都在固定的時間做著固定的一個夢,這是一種負擔,會給心理還有精神帶來很大的問題。
但蘇小蒙的太爺爺還有爺爺都是普通人,他們沒有辦法來解決這個怪異的問題。鬧的時間一長,兩個人心裡很不踏實,按照民間通俗的說法,假如做兒孫的總是夢到老人,那就屬於託夢,得去上墳燒紙。不過當時條件不允許,相隔千里,又不到清明,這個事就拖了下去。
然而一直被怪夢困擾著,蘇小蒙的太爺爺還有爺爺兩個人的精神日漸恍惚,每天無精打采,整個人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但家裡經營一個小茶葉店,為了生活,還是得強打精神奔波。
如此反覆了有三四個月的樣子,有一天爺倆正在店裡忙活,鄰居家裡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就心急火燎的跑到店裡找他們。兩個人以為是自己家出了什麼事,一下子就慌了。
但事情一問明白,兩個人就覺得無聊。
“那小女孩的媽媽像是被什麼附了身,在家裡神叨叨的,很不正常,把一家人都嚇壞了。”蘇小蒙道。
蘇小蒙的太爺爺和爺爺慌亂之後哭笑不得,那小女孩的媽媽被上身了,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不過小女孩還是不肯罷休,硬拉著他們跑回家。
當走進這個小女孩家裡的那一刻,兩個人立即驚呆了。因為他們看到小女孩的媽媽躺在床上,兩隻手臂直挺挺的前伸,和祖爺爺當時去世時的樣子,幾乎沒有什麼分別。
再後來的事情,讓兩個人徹底慌了神,小女孩的媽媽嘴裡一直在很小聲的嘀咕什麼,但誰也聽不清楚,在他們到了之後,那女人猛扎扎的就從床上坐起來,喊著兩個人的小名。當時蘇小蒙的太爺爺還有爺爺都是成年人,歲數也不算小了,尤其搬到異鄉之後,家裡家外沒人稱呼他們幼時的乳名。
更要命的是,兩個人同時聽出來,那女人嗓子裡發出的聲音,是祖爺爺的聲音。
那女人的聲音漸漸大了,完全就是祖爺爺活著的時候的語氣,他很生氣,在責怪兒子還有孫子,說已經告訴他們那麼多次了,讓他們去看看自己,但竟然沒人肯去。
她的太爺爺還有爺爺對那聲音無比的熟悉,如果這時候閉上眼睛的話,那麼他們肯定會認為是祖爺爺站在面前。兩個人的腿腳開始發軟,不由自主的噗通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隨後,那女人的語氣溫和了一點,對兩個人說不要怕,可能是為了讓兩個人更信服,所以女人開始嘮叨著說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包括小時候兒子孫子尿褲子的囧事都講了一遍。如此一來,兩人詫異但又不能不相信,這個女人背後的人,或者說“東西”,無論如何跟祖爺爺都脫不開關係。
就這樣絮叨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兩人在地上跪的腿腳發麻。一直嘴皮子不停的女人突然翻了翻眼皮子,嘴裡說著不行了,來不及了,要走了之類的話。蘇小蒙的太爺爺還有爺爺畢竟是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