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所帶的幾個保衛組的成員絕對不是吃素的,從各個方面都能看得出來,訓練有素而且令行禁止,所以我躲在不遠處一動都不敢動,對方都帶著槍,我不覺得自己能強大到對抗子彈。
我的注意力,基本上都被陳老還有他的妻子輕語吸引著,和陳老當時臨死前講述的一樣,隊伍在石鼎周圍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著手仔細的鑽研。複雜的鳥喙銘文一時半會兒間肯定理解不了,陳老精通古代密碼學,但其實那不是他的專業,而且他估計對自己妻子的業務技術很信任,所以,石鼎的研究工作主要是輕語還有隊伍裡的另外一個人在負責。
陳老的妻子身體很不好,體力還有身體素質都欠佳,前幾天的工作任務不算特別繁重,但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負擔了,不過她很堅強,始終不肯拖隊伍的後腿,這讓陳老相當心疼。
“姚老師。”陳老的妻子又咳嗽了幾聲,對另一個主要負責解讀的人道:“我有點不成熟的建議,這隻鼎右側面上的字元,和其它三面上的字元有明顯的區別,如果猛然看上去,右側面的字元會很複雜,不過,事實很可能不是那樣,設定這些字元的人有混淆視聽的企圖。”
“不見得。”那個姓姚的負責人比陳老小了兩三歲,屬於那種既呆板又有點古怪的脾氣,做起事來一板一眼,他聽了陳老妻子的話,當時就反駁道:“另外三面的字元你能解讀出來麼?不可能三面字元都那麼複雜,留下一面簡單的,刻下字元的人用意是什麼?”
“暫時還不知道,我猜想,他們不願意讓人那麼輕易的解讀字元,但是又因為其它原因,唯恐字元的含義會永遠斷絕,如果看得懂的人,總可以看懂的。”
“同志,做我們這些工作的人,不能什麼都靠自己的猜想,歷史本來是真實的,曾經發生過,靠猜想的話,那不如去寫演義。”
“姚老師,我說了,這只是我的個人意見,和工作沒有任何衝突,如果我的建議不妥當,我們可以再商量。”
陳老的妻子是脾氣性格很溫和的人,不想因為學術上的事情跟同伴發生爭執,所以一直在耐心的解釋,表明自己的立場。但是她每說出自己的一個觀點,姓姚的人總會提出不同的見解,這就導致下面人的工作無法做下去。解釋的多了很費力氣,陳老的妻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連著咳嗽了幾下,她的身體弱,一陣劇烈的咳嗽就讓她直不起腰。
“休息一下,不要急,工作永遠都是做不完的。”陳老在旁邊趕緊扶住她,慢慢的幫她拍打後背,同時輕聲的安慰。陳老的妻子對丈夫報以一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石鼎旁邊的姚老師又開口了。
“身體不好,就多在上面休息,工作熱情可以理解,但總是因為個人原因而耽誤其他同志的工作進度,這就不好了。”姚老師的針對性很強,明顯是在隱約的責備陳老的妻子:“這次任務很重,時間又緊張。”
“你什麼意思!”陳老頓時就很不滿,轉身盯著姚老師道:“大家都是為了工作,你何必這樣?”
本來我推測著姚老師和陳老或者陳老的妻子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私怨,但是轉念考慮了一下,就覺得不會。姚老師之所以對陳老的妻子帶著敵意,很可能是因為大雁坡得到上面的重視,這次任務如果完成的比較圓滿,那麼幾個方面的主要負責人都會得到很大的好處。沒有多少人可以做到無念老和尚那般清心寡慾,知識分子也是人。
想著,我就對這個姚老師相當厭惡。
“可貴,不要說了。”陳老的妻子連忙就直起腰身勸阻陳老道:“只是在和姚老師談工作的事,沒什麼的。”
陳老很惱怒,忍了忍,老神棍也適時的過來勸架,把雙方的怒火平息下來。接下來,工作仍然在繼續,姚老師以唯一的負責人自居,把下面幾個工作人員分派了一下。陳老的妻子不計較這些,獨自觀摩著巨大的石鼎。
之後的一段時間可能是很平靜的,因為我估計他們還沒有找到解讀鳥喙銘文的竅門,所以也無法觸發會殺人的“隱形兇手”。情況和陳老講述的差不多,隊伍的人對石鼎的解讀工作非常重視而且投入,為了節省一點時間,老神棍派了兩個人回去拿了一些給養還有物資,讓隊伍的人吃住在這裡,不用往返奔波。如此過了那麼兩三天,可能從全面考慮,隊伍覺得不能把所有精力全部放到石鼎上面,所以進行了協商還有分工,所有人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繼續鑽研石鼎,另一部分則繼續前進,對尚未探明的區域進行摸索。
石鼎周圍的人少了一半,但那個討厭的姚老師沒有走。我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