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動物和人的區別,動物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知道人心裡怎麼想,但人卻知道它們怎麼想。
血淋淋的猴子立即把所有的猴子全部嚇住了,那些猴子望著突然發威的老安,就好像看見一個帶有極度威脅的天敵一樣。
雙方對峙了一小會兒,老安猛然拍了拍身旁的腳手架,這個舉動威脅不到附近的猴子,然而卻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本就戰戰兢兢的猴群頓時開始潰散,拖著身上的鐵鏈,從腳手架各個縫隙裡面迅速的後退,然後隱沒在黑暗中,前後兩三分鐘時間,所有的猴子全都不見了,只剩下隱隱約約的鐵索與石壁鐵架相互摩擦的聲音。
我們不敢怠慢,馬上就給身上的傷口消毒,範團身上的傷口最多,尤其是臉上的傷,讓他忍不住肝兒顫。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就嘟囔,說這會影響他以後的婚姻和性福。
“和你說一下,現在,你來做主。”老安嘴角咬著繃帶,把胳膊上一處傷裹好,然後對我道:“還要不要繼續走下去了。”
他沒有調侃和開玩笑的意思,好像真的把決策權交給了我。我猶豫了,如果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的話,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繼續,但是我看著蘇小蒙和一臉傷痕的範團,心裡就覺得不忍。
“不行的話,你們回去,我再下去看看。”我想了想,只能這麼回答,
“進退,都是一起,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什麼人,一旦進入我的隊伍,我就不會丟下你。”老安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絕對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同伴。”
這讓我想起了在崑崙河谷的時候,老安冒死在網一般的閃電中救回保良的那一幕。我說不清楚自己是被什麼給觸動了,突然覺得老安這個人無論好壞,都是一個真實的人。
我們還想繼續商量一下,但是就在傷口剛剛處理完不久,已經消失了的鐵索摩擦的聲響由遠至近的重新迴響起來。我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那些大頭猴子去而復返了。
幾個人立即全神戒備,用手電去照,腳手架阻擋了一些視線,不過和我所想的一樣,很多猴子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從腳手架中空的地方朝這邊躡手躡腳的走。
“還尼瑪的想搞偷襲!”範團看見這些東西就火大,挺著肚皮站直身子,牙咬的格格作響:“爺跟你們拼了!”
猛然看上去,那些猴子就好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湊堆過來想背後襲擊,但是看了一會兒,我突然覺得不對,猴子之所以走的很慢,好像完全因為它們拖著什麼沉重的東西。
“抱著妞妞先走!走快點!”我什麼都不想,馬上讓蘇小蒙躲的遠一點。老安估計也看出什麼了,和我站在一起,緊密注視著猴子的舉動。
此刻的情況突然就變的很詭異,一群猴子拖著什麼沉重的東西,在慢慢靠近我們,就好像一個原始部落裡的土著鬥不過裝備現代化武器的軍隊,轉而拖出來一件秘密武器一樣。
猴子在慢慢的接近,隨著雙方距離的不斷縮減,我聽到一些猴子開始亂叫,它們的叫聲裡有一種復仇般的快意。距離的縮短讓視角擴充套件,視線也逐漸清晰,當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到一定程度之後,我從那群猴子中間,一下子看見了它們拖出來的東西。
“臥槽!一根大木頭!”範團忍不住道:“是想拖出來撞死我們?還是想撞毀腳手架?”
“那不是木頭!”我感覺額頭上開始冒汗,那些猴子齊心協力抬過來的東西非常粗大,估計一個人都合抱不過來,而且很長,猛然看上去,的確像一根剛剛從老林裡砍伐下來的原木,但是在我的觀察下,我看到這根“木頭”上面,佈滿了銅錢那麼大的鱗片。
鱗片一層一層,泛著一種烏黑又光亮的色澤。當猴群把這根“木頭”般的東西拖到一定距離時,立即鬆手一鬨而散。一瞬間,那東西完全暴露在我們眼前。
“不是木頭!那是。。。。。。”範團一怔,臉上的肉就開始抖,聲音也開始發顫:“那是什麼?一條蛇?水缸那麼粗的蛇?”
“不是!”我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腦子飛轉,一些過去聽人講過的事情嗖的從記憶深處冒了出來。
這個被猴群拖出來的東西的確很像蛇,但即便是最大的巖蟒和蚺都不可能長出這種鱗片。我從來都沒有親眼見過這根東西,不僅僅是我,當今的生物學領域中,對於這種東西的記載也很可能是空白。
這條巨蟒一般的東西通體烏黑,這種色澤是光線照射鱗片之後產生的,但是它的頭部上面有一個赤紅色的包,很像丹頂鶴。這是一個相當顯著的特徵,如果不是這個特徵,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