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只是打探下情況,他又不會死。”彪子對老安比較怕,嘴裡嘀嘀咕咕的。
“下次遇見這種情況,要去你自己去,不要隨便指派人。”我對彪子道:“沒人是你的奴才。”
彪子很不滿,當時想要還嘴,老安還沒來得及制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一聲很像鳥鳴的聲音。在深山老林裡面,聽到鳥叫,這本來很正常,但是這聲鳥叫的穿透力太強了,彷彿跨越了不知道多少山頭,清晰的飄蕩到了這裡。
這聲鳥鳴打破了深夜裡的寂靜,我心裡一緊,害怕會驚動湖裡那些人,從而導致不必要的麻煩。就在這時候,我發現彪子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嘴巴張的很大,渾身發抖,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彎了下去。
“嗷!!!”彪子的腰一彎,整個人倒在地上,一條腿就像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不停的抽搐,他抱著腿在地上打滾,可能這種感覺相當難忍,彪子忍不住乾嚎了一聲,臉上頓時冒出黃豆大的汗珠。我很想發怒,這個時候出問題太扯淡了,可是轉念想想,彪子魯莽,卻不是完全不懂事的人,他一嗓子喊出去,說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我斜眼朝老龍湖那邊看了看,想觀察下彪子的聲音會不會驚動那些人。果然不出所料,彪子的嚎叫傳過去之後,死水一潭的老龍湖上像是驟然泛起微微的波瀾,那些浮在水面上的人相互碰撞著,漸漸沉到了水底。
真的是這樣!我心裡一緊,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人”果然不對勁,我很懷疑,那些都不是人。它們下沉的速度非常快,幾乎就是眨眼間的功夫,已經完全沒入水中,水面恢復了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彪子!你怎麼了!”老安一看老龍湖的人都沉到水底,當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扶起在地上不斷翻滾的彪子,道:“怎麼回事!”
“安哥。。。。。。”彪子在極力忍耐,但可能承受不住痛苦,拼命抱著自己的腿,哆哆嗦嗦道:“腿。。。。。。腿要斷了。。。。。。”
從彪子倒地到現在,最多隻有兩分鐘時間,但是我發現他的左腿粗了一圈,像是猛然腫脹起來,又好像充了氣的皮球,很快就把褲子都撐的緊繃繃的。
“把他的褲子劃破!鞋也脫掉!”孟小郎伸手就掏了把刀子,二話不說,直接割爛彪子的褲子,範團也慌了,忘了平時彪子對他惡聲惡氣指手畫腳,趕緊過去幫忙脫鞋。我們不知道彪子的腿怎麼會突然腫脹起來,估計孟小郎是害怕他的左腿最後腫的連鞋都脫不下,會卡死毛細血管。
彪子的鞋襪很快就被範團吃力的脫了下來,在脫掉襪子的那一刻,我看到彪子左腳的腳心上,顯現出一個很清晰的血紅的印記。這個印記並不是第一次出現,當初在元突遺址的時候,我和他都有過這樣的印記,但是休養了這麼長時間,印記早就該消退了。
“讓一下。”孟小郎三五下就把彪子的褲管完全割開,他的左腿已經脹的和蘇小蒙的腰一樣粗,連表皮都快要透明瞭,隱約能看到肌肉裡青色的血管。孟小郎在他腿上捏了捏,又來回看了幾眼,想了想道:“到底還是差了一點,當初做的事,抹都抹不乾淨。”
“他不是已經痊癒了?”老安道:“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參加隊伍。”
“安爺,你不了。”孟小郎搖搖頭,道:“那隻罐子想讓誰死,誰就躲不過,他能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救。。。。。。救救我。。。。。。”彪子疼的滿臉流汗,聽了孟小郎的話,馬上就掙扎著開始哀求:“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以後是長。。。。。。”
“你夠了!”孟小郎平時一直嘻嘻哈哈,但現在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厲聲呵斥彪子道:“閉嘴!否則你會死的很難堪!”
“算了。”老安勸道:“他疼昏了頭,不要計較,救救他。”
“試試吧,上神不在這兒,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孟小郎斜眼看了看彪子,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拇指那麼粗的小竹管,拔開塞子,在彪子的腿上倒下去一點黑色的粉末。
本來我以為那就是黑色的藥粉,但是再仔細看看,那些全部都是非常小的黑色的蟲子,黑色的小蟲子一直處在蟄伏狀態,直到接觸人體之後,才甦醒過來,那麼一小撮黑粉,不知道是多少蟲子組成的,唰的一下子就鑽到了彪子的表皮下面。
彪子疼的咬緊了牙,眼角不斷的跳動抽搐,汗流不止。範團用毛巾蘸了涼水給他擦,前後幾分鐘時間,也看不出孟小郎的辦法有沒有用,不過彪子左腿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