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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太抬舉令兒了,她哪裡能想得這麼遠?依臣妾看呀,定是她自知於詩詞一道一竅不通,怕寫出來丟人現眼,這才去求了她二哥來幫忙的。”邊說,皇后邊輕輕拍了一下沈令月的手背,“快說,是不是被母后猜中了?”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母后。”沈令月自然也把剛才的情景看了個清楚明白,有些後悔剛才為了儘快摘出謝初把二哥給拎出來了,搞得現在大哥面子上過不去,當下順著皇后的話頭笑道,“大哥於論辯著文有一手,二哥於詩詞之道更勝一籌,各有千秋,我若是準備送一本女兒經給母后,那便要麻煩大哥來幫忙把關了,可我送的是畫卷呀,自然只能麻煩二哥了。”

皇帝笑著直搖頭:“你啊,幸好李庸不在這裡,要是被他聽到了,指不定會被你氣得吐多少血呢。”

沈令月一歪頭:“反正他也聽不到,就說說咯。父皇,你不會告訴李夫子的吧?”

逗得皇帝哈哈大笑:“放心,父皇幫你瞞著!”

皇后也道:“真是拿你沒辦法,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你二哥身體不好,你這麼求他幫忙,豈不是在給他添麻煩?”

沈蹊從剛才起就在下方兀自喝著清茶,聽聞皇后此言,連忙放下茶盞,笑道:“母后,不礙事的,能幫忙三妹的忙,兒臣心裡也歡喜。”

皇帝深以為然:“嗯,身為兄長自然要疼愛幼妹,蹊兒這點做得很好,而且只是寫幾首詩,能麻煩到哪去?皇后太擔心了,朕的兒子可不會這麼弱不禁風。”

皇后佯怒:“臣妾不僅是在為蹊兒著想,也是在為令兒著想,陛下再這麼慣著她,她以後說不定就不止是不會作詩了,怕是連詞都想不全幾個,再下去啊,或許連字都不會寫了。”

“母后!哪裡就能這樣了……”

一時間,麟德殿內歡聲笑語不斷,沈令月的畫卷一被撤下去,絲竹之聲就又響了起來,舞姬也陸續進殿,開始舞起霓裳舞來。

眾人再度賞樂析舞,和樂融融,直至宴散。

宴會既罷,眾人也都散了,張氏乃一品誥命夫人,與宴時位列前殿,因此今晚殿上發生的事她都聽了個清楚、也看了個清楚,一回到謝府東堂,她就叫住了正欲回房的謝初,支開了一旁伺候的丫頭婆子,只留貼身丫鬟在外間候著,笑著詢問道:“初兒,你今晚可有什麼話要跟娘說?”

謝初不解其意:“娘?”

“還跟娘裝傻呢?”張氏笑道,“今晚三公主上呈畫卷以作娘娘生辰賀禮,娘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

謝初心頭一跳,乾笑兩聲道:“原來娘是想要問這個,很好啊,三公主妙筆丹青,孩兒長見識了。”

他隨意敷衍了幾句就想借口沐浴離開,但張氏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不等他開口就又笑著道:“不錯,的確堪稱畫中絕品,讓娘大開眼界,只是那畫卷上題詞的字跡娘看著有點眼熟,不知初兒可願替娘解惑?”

“娘,你看這都戌時了,該就寢了。”謝初道,“孩兒明天還要去章武營呢,方才在殿上喝了幾杯酒,已是有點乏了,這會兒要是再不睡,明天就該遲了,孩兒就先告退了。”

他說著就轉身欲走,卻不妨張氏在他身後長嘆一聲:“真是大了,翅膀也硬了,連孃的話都不聽了。”

謝初走不動了,他皺眉回頭:“娘,你怎麼——”

“娘怎麼這樣?”張氏打斷了他的抱怨,看著他道,“你看看你,滿臉的不耐煩,這要是你爹在啊,早就又火氣上頭了,說不定又要在祠堂裡跪著度過一晚。”

謝初心道他可沒在祠堂裡跪上過一晚,他都是倒頭就睡的,大門一關誰還管那些規矩,面上賠著笑道:“娘,怎麼會呢,你想多了。”

“怎麼不會?”張氏道,“你別以為娘不知道,你和你爹是不是曾經商量過如何把駙馬之位還給顧大人過?”

謝初一怔。

他……好像是有跟謝何臻商量過。

是什麼時候的事來著?應該是在不久之前吧,可今晚要不是張氏提起,他早把這事忘到了腦後,他——他怎麼就忘了呢?

“娘,你忽然提這個做什麼?”

“你先別管,你只需要回答娘一句話,你不想娶那三公主,你爹也不希望你娶三公主為妻,是不是?”

“……”

謝初抿緊了唇,沒有答話。

早在察覺那畫卷上的題詞字跡熟悉時,張氏心裡就已經有了幾分猜測,陛下之言不過佐證,見謝初這般反應更是沒有一絲驚訝,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