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風浪。反正——”她快速瞥了謝初一眼,“都是一些不值得一提的小原因,審也審不出什麼的……”
謝初沒有錯過她這個一閃而過的目光,不由得蹙緊了眉。
這事和他有關?
沈令月一說話,皇帝就立馬轉過身,重新坐回了榻邊:“好,父皇哪都不去,就在這陪著你。你怎麼樣,感覺好不好?”
沈令月略略笑了笑:“還好,就是胳膊有點痛。”
皇帝又急起來:“痛得緊嗎?可還受不受得住?”又問雲珠,“有沒有給公主敷止痛散?”
雲珠道:“公主被剪子所傷,若非太醫令驗過傷口,不可隨意敷藥,奴婢便沒有給公主敷上止痛散……”
皇帝重重地吐出口氣:“房仁心怎麼還不來?”
話音剛落,薛成就帶著七八名太醫令進了裡間,在珠簾外行禮道:“陛下,房大人他們到了。”
皇帝一跺腳:“都杵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過來給公主治傷!”
第58章 脈脈
雖說皇帝派人把所有太醫令都宣了過來,但沈令月只是胳膊被刺傷了; 因此依舊由太醫令丞房仁心上前給她把脈驗傷; 等看過傷勢之後再做定奪。
“怎麼樣?”皇帝在一邊緊張道; “公主傷勢如何?”
“還好。”房仁心看著沈令月的胳膊點點頭,“傷口處理得及時,血也都止住了; 傷口不大,也不深,應當沒什麼大礙。”他邊說邊開啟藥箱; 從裡面掏出一卷白綾; 展開塗了點藥膏之後重新給沈令月包紮上,“聽聞公主是被剪子所傷?可否讓臣一觀繡剪?”
皇后看了一眼雲珠; 雲珠就會意地捧著一個被布包裹著的東西上了前; 開啟了遞給房仁心看。
正是一把繡剪,剪頭處還沾著不少血跡。
皇帝看得皺緊了眉,他來得有些晚了; 沈令月的傷口被包紮好了不說; 沾上血跡的那件外裳也換了下來; 因此只知道愛女被人刺傷,卻並沒有什麼直觀感受; 如今看到這把血跡斑斑的繡剪,頓時怒意上湧,面色也沉了下來。
謝初也蹙了蹙眉,轉頭看向沈令月。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一般; 沈令月抬起頭衝他一笑,眼眸彎彎。
他一怔,不禁失笑:這丫頭居然還想著來安慰他,真是……她就沒有一點受了傷的自覺嗎?
另外一邊,房仁心已是看過了繡剪:“還好,這剪子上並沒有生鏽,於傷口無礙,還請陛下娘娘安心。”
帝后二人同時鬆了口氣,皇后微笑致謝:“有勞房大人了。”
房仁心道了聲不敢,就拎著藥箱下去給沈令月配藥開方,屋裡就又剩下了原先幾人。
得知沈令月並無大礙,皇帝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卻依然心有餘悸,指著沈令月道:“你啊,真是半點都不讓朕省心。”
沈令月吐舌:“反正太醫令也說了沒什麼大礙,父皇你就不用擔心啦。”
皇帝氣呼呼一聲哼:“你成了這副模樣,朕能安心得下來才怪!你怎麼總是這麼狀況百出的,有一回落馬還不夠,還要再來?真是——真是要氣死朕!”
沈令月辯解道:“父皇,這兩件事怎麼能混為一談呢?落馬那一回是我莽撞,可這一回真不是女兒的錯呀,誰知道八妹會突然拿剪子朝我刺過來,女兒也嚇了好大一跳呢!”
提起沈卉,皇帝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常平怎麼會拿剪子刺你?你快跟朕說清楚。”
沈卉為什麼會忽然朝她出手,沈令月其實心中有數,畢竟都那麼跪在地上求她放過了,她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說,聘聘婷婷地起身離開,沈卉一時有些不能接受現實,窮途末路之下變得瘋狂也說得通。
不過這話可不能現在就說,就算要和盤托出,現在也不是一個好時機,因此沈令月故作疑惑地搖了搖頭,皺眉道:“我也不清楚……我不過就是和她說了幾句話而已,看她氣色不好,也就準備回去,讓她多多休息,沒想到她就忽然在我臨走時拿剪子刺了過來,還好被我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要不然……”
皇帝聽得驚疑不定,原本放下的心又吊起來了,沉聲道:“還好你躲得快,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朕非要把常平碎屍萬段不可!”
“陛下息怒。”皇后連忙安撫,“好在令兒福大命大,只是被傷了胳膊,房大人也說了沒有大礙,只要靜養就行,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算什麼萬幸!”皇帝怒哼一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