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看似面無表情,實則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天知道他那會兒在鳴軒殿時是怎麼想的,居然直接就提筆在畫卷上題了詞,他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腦子被門夾了,怎麼會犯下這麼愚蠢的舉動的?
他這半年時常受陛下傳召,雖然並沒有刻意在陛下面前寫過大字,但是對於北越的用兵之法還是寫過幾本摺子的,陛下只要有點心就能看出這是他寫的字。
然後呢,陛下會怎麼做?
賜婚?
他心中惴惴不安,只希望沈令月還記得當日他在雅間提的要求,對陛下說過不要在百官宴上給他們當場賜婚一事。同時追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去鳴軒殿了,想必憑那丫頭的聰慧也能想到這麼個法子,不,就算去了也不要緊,他就不該在這上面題字!
他當時到底是為什麼才會自己上去題詞的?!
不說眾人心思各異、謝初又悔又急,只說皇后,她早在一開始就察覺到了這畫卷上的字跡和沈令月的不同,但因為不清楚是何人所寫,便沒有點明,畢竟此事可大可小,若是題詞的人是該題的那個,那麼此事便可傳為一段佳話,若是他人,難免就會遭人議論,因此她選擇了沉默,直到皇帝開口,她才在皇帝的話裡話外間聽出了那麼一點意思,笑道:“母后也覺得奇怪,令兒可願告訴母后,是哪一位高人在背後幫了你的忙呀?”
沈令月抿嘴一笑:“你們兩個不是都猜到了嗎,還問我做什麼?”
皇帝哼了一聲:“猜?令兒未免太小看朕了,朕是看出來的。”
謝初扶額,他能不能先行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