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善和那未出世的孩子永遠不能逾越她的位置。
還有第三條,她手裡的莊鋪日後賺得的所有銀子,她會拿出三成交到暮老夫人手裡,只當對她老人家的孝敬,其餘的七成暮恆之和薛憐母子一分都拿不到。他要讓薛憐進門可以,但絕對不能再用她的銀子。
前兩條,暮恆之毫不猶豫地答應,唯獨第三條,他遲疑了許久,在發現林眠音並不打算鬆口之後,才不得不答應。
暮恆之走後,林眠音在屋中大哭了一場,不為暮恆之的負心,只為她枉顧了那麼多年的真心。
哭到幾近暈厥,她才怔怔地收住眼淚,從床底下的大木箱裡取出一個木匣子,那裡頭是她手上所有莊子鋪子的地契。她拂去匣子上的灰塵,交代雲嬤嬤替她送了出去。
自那之後,林眠音在人前還是那個賢良溫柔的知州夫人。
在暮恆之的同僚面前,該裝夫妻和睦的時候她總是做的滴水不漏。在暮老夫人面前,該她敬的孝道、該她有的禮數她一分都不會少。
只是院裡,不屬於她的事,她一件也不會沾手。
比如暮恆之在衙裡忙破了頭也和她沒有關係,又比如薛憐母女現今如何,她不想知道的,不想管的,一句也不會多嘴。
薛憐與暮善如今住在暮恆之隔壁的院子裡。
在進門的這段日子裡,薛憐倒是出人意料的安分,興許是知道暮老夫人和林眠音不待見她,她每日與女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平日院裡除了貼身丫鬟與暮恆之出入,其餘的時候,就只有那個為她安胎的大夫會進出她那裡。
為她安胎的大夫姓曾,當初她還養在外頭的時候就是曾大夫為了把的脈。
暮恆之曾說這個曾大夫家住得遠,每日來來回回很是不便,萬一薛憐有個什麼症狀找人都麻煩,說要給她換一個更好的大夫。
薛憐不同意,說是懷暮善的時候就是他把的脈,她的情況曾大夫最瞭解不過。她又說,曾大夫是她信任之人,斷不會被什麼居心叵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