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就將它給踩壞了。”
暮幻才不允許小枇杷被踩壞,她拉著非明與她一同撿了一些木枝,製成小柵欄保護著它。
天色將晚,林眠音讓碧落出來尋她。算著時間暮幻也出來好一會兒了,今日暮恆之許是要回府的,她不敢讓爹爹再抓住她的錯處。
揮別非明,暮幻在製衣鋪子轉角的街口遇見了從布料坊回來的方念離。
許是近日忙碌,方念離眼底有疲憊之色,大概年關將至,來鋪子裡定製衣裳的夫人比平日多了幾成,可她每年換季為暮幻做一套衣裳的慣例卻從未變過。
方念離見到暮幻當即笑了,拉著她寒暄了片刻,分別之際方念離道:“幻兒,上次你娘與我說起要去碧落山拜佛的事兒,你替方姨回家問問她,日子定了沒有?我瞧著近日天氣好,不如在年底之前去吧。”。
*
暮幻將方念離的話轉告給孃親,林眠音算了算日子,便將拜佛的時間定在了臘八的後一天,宜出行,宜求嗣。
榕州城郊的碧落山頂的寺廟,林眠音每年都會前去供奉香火。
據傳那裡的香火很是靈驗,其中又以求子求姻緣為最,臨近年關,不止是榕州城內的人家,就連幾里之外的,都不惜勞累來此上柱香,以求平安圓滿。
暖和的大晴天,城門官道上一路都是往碧落山趕的行人和馬車。
林眠音想著不過是在廟裡住一夜就回,也就沒招搖,只帶了平日得力的幾個丫鬟小廝,備了一輛寬敞的馬車與方念離同行。
非明倒是難得也跟著去了,可惜暮幻一路上也沒能和他說上什麼話。他騎著他的小馬駒走走瞧瞧,別提多瀟灑愜意,自然顧不上暮幻了。
好在碧落山地勢高聳,馬車和馬匹上不去,只能停在山腳步行石階上去。山谷層巒疊翠,鳥雀振翅,石階漫長沒有盡頭,一行人還沒走到半山腰,就已是氣喘吁吁了。
非明每日練武,自是身強體健行動靈便,上山下山輕而易舉,每日嬌養在閨中的暮幻可是比不得的。
非明扶著方念離,同幾個小廝先行將她和林眠音送上山頂,又折回來懶洋洋地坐在石階上,抱胸看著暮幻累得冒汗。
他笑話暮幻,“你腿腳比我娘還不利索,活像個上了年紀的小老太太。”
暮幻心裡正跟他賭氣呢,明明她幾次拉他想要同他說話,偏他就像風箏一樣一轉眼就沒影了,此刻還坐在那兒看好戲一般地瞧著她。
她癟嘴瞪了非明一眼,“非明哥哥還回來做什麼?上頭視野開闊,豈不比坐這兒舒服?”
非明拍著袍子站起身,嬉笑道:“當然是林姨怕你丟了才讓我來看看,不然你以為我爬石梯好玩?”
暮幻喘了幾口氣,提起裙子繼續往上爬,“用不著,我身邊還有碧落姐姐和想衣跟著呢,丟不了。再說,柺子才不會看上我這個小老太太。”
“行,既然你自個兒承認了,我就愛老慈幼一回兒。”非明挑眉笑著,下至暮幻跟前彎腰等著她,“上來吧小老太太,我揹你。”
暮幻起初想爭口氣,證明自己並不嬌弱,上了一級石階,抬頭望了望剩下的百餘級臺階默默地退了回來。
“那我這個老人家就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吧。”她撲身向前一躍,穩穩地落在非明的背上。
非明圈住她的腿,直起身掂了掂,“行,小姑姑奶奶,抱緊了。”
一眨眼的功夫,非明已經揹著暮幻拉開碧落和想衣一大段距離,速度太快,暮幻身子一顫一顫的,她不自覺地將環在他脖間的手縮緊,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裡。
“非明少爺,你慢點!別把姑娘摔了!”碧落在後頭喊聲越來越小。
到了寺廟的正門,非明仍沒打算將暮幻放下來。
這一路上山,暮幻沒見著多少人,還以為廟裡的香客不多,卻原來是他們來晚了,裡頭早已人頭攢動。只是這佛門重地,讓人心生敬畏,不敢喧譁吵鬧,反倒顯得莊重。
林眠音和方念離已經在佛堂燒香拜佛了,非明問暮幻要不要進去,她搖了搖頭,只說在院裡等著吧。
她不想進去,非明陪著她。
她趴在非明肩上看向佛堂,金身佛像巍峨矗立,裡頭的人無不是手持高香虔誠地跪拜,還有裡頭的功德箱,銀票銅錢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非明說他不信佛,暮幻也是,有時候她在想,難道所謂的香火靈驗都是以訛傳訛?不然林眠音每年那麼虔誠地往寺廟送香火錢,怎麼菩薩都看不見?
二人在院裡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