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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兩排整齊的血印子,不深不淺,卻足以留疤。

祁醉道:“這樣,你就永遠記住我了。”

第32章

祁醉走了,暮幻擦乾臉上的淚痕,拉拉袖子將傷口藏起來。

林眠音在巷口等著,暮幻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她身邊。

她笑問女兒,“幻兒,你似乎不喜歡這個祁家四公子?”

暮幻苦著臉,手腕上的傷口還在作痛,“何止不喜歡,他以前總是欺負我,在書院的時候,他還與非明哥哥打過架。”

林眠音摸了摸暮幻的腦袋,笑得溫柔:“有時候欺負,也是另一種在乎啊。”

*

到了非明家裡,已經得知她們要走的方念離和非明早早等在院裡。

林眠音和方念離看了兩個孩子一眼,默不作聲悄悄進了房間說話。

二人進了屋子,非明拉起暮幻也要走,手恰巧觸碰到暮幻傷了的手腕,她“嘶”了一聲,將手縮了回去。

“怎麼了?”非明皺眉,察覺到她的異樣。

暮幻掩去痛色,搖了搖頭。

非明不肯相信,抓過她的手,撩袖檢視,兩排血印子周圍全都紅腫了。

“怎麼回事?”非明冷聲問。

暮幻耷拉著腦袋,低聲嘟囔,“來的路上遇見祁醉了,這是他咬的。”

咬成這樣,非明炸了。

“這個祁醉他是狗嗎!竟然學會咬人!”非明擼起袖子就要衝出去,“我找他去!膽肥了他!”

“哎……”暮幻拉住他,“非明哥哥,算了。外祖父他們還在城門口等我們,我很快就要走了。”

非明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想著找祁醉算賬也不急這一時。

他小心拿起暮幻的手,心疼地問:“疼嗎?”

暮幻誠實點頭。

“跟我來。”非明握住她的掌心,將她往書房裡帶。

到了書房,非明把她往座上一按,自己在旁邊櫃上翻翻找找,拿出一個小瓷瓶。

非明轉身讓暮幻將袖子撩起,暮幻照做,他拔開瓷瓶將藥膏塗抹在她的傷處。

藥膏涼涼的,非明的手很輕,生怕把她弄疼。

“這個是我師父上次送來的藥膏,對傷口很有用,應該不會留下傷疤。”

暮幻的目光卻完完全全落在他的身上,微微顫動的長睫毛、烏黑澄澈的眸子,他的所有的一切,她都要深深刻在腦海,永遠不能忘記。

“啊。”暮幻突然記起什麼,撩起另一邊袖子將手腕上的紅繩解下。

她笑吟吟地想,還好祁醉咬的不是這隻手。

“非明哥哥,把手伸出來。”

非明挑眉問:“幹什麼?”

“伸出來嘛。”暮幻拉過他的手,將紅繩小心翼翼地系在他的手上。

似乎是怕紅繩會鬆開,她在紅繩末端多打了兩個結。

死結,這樣就不會掉了。

“非明哥哥,這個是我昨晚編的,你一定要不能解下來。紅繩可以保平安,也代表……”暮幻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姻緣。”非明端起手腕打量,滿意地將袖子放下。“你等等,我也有東西給你。”

他又去櫃邊摸索一番,很快端了個長匣子回來。

遞到暮幻面前,他道:“開啟看看。”

暮幻開啟匣子一瞧,白色的海棠繡帕下包裹著一支紫毫筆。

非明道:“前幾天我在郊外獵到一隻野兔,就拔了毛製成毛筆,暮幻,你寫字好看。”

暮幻眼睛都亮了,拿起紫毫筆就在桌上比劃起來。非明喜歡做木雕,因此這筆桿子打磨得圓潤光滑,筆端挺拔尖銳,相當稱手。

細看發現,筆桿上還有一排歪歪扭扭的小字——是仙是幻是溫柔,同樣是他親手刻上的。

“非明哥哥,我很喜歡。”

她小心翼翼地將紫毫筆收起,末了將海棠繡帕疊好,貼身攜帶。

非明湊近,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笑,“既然喜歡,那再讓我啃一次嘴巴吧?”

暮幻想起上元節那晚與非明哥哥做的親密遊戲,全身都在發燙,耳根子登時就紅了。

非明挑唇一笑,手指勾上她的下巴,飛快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暮幻瞪圓眼睛看他,“我還沒答應呢。”

非明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句,俯身又覆在她的唇上,他輕輕地含了一會兒,離開,問:“這下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