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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將這女人處理了嗎?你喝茶消消氣。”

林裴巖冷著一張臉不領情,暮幻搖搖他的胳膊,細聲細氣道:“二舅舅,府裡不僅多了個姨娘,我還多了一個妹妹呢,她和我一般大,年後就十歲了。”

“妹妹?”林裴巖求證地看向林眠音,見她眼中有淚便知暮幻所言不假。

他反手一掀,將暮恆之送上來的熱茶打翻在地。“好你個暮恆之,你將我妹妹娶到手就這樣對待她?你當我們林家都是死的不成!”

暮恆之第一次見到這個二舅哥發這麼大的火氣,在他的印象中,林家大哥林夕洲嚴肅正經,二哥林裴巖卻是個風趣爽朗之人,不曾想一個素日笑臉迎人的人怒起來竟是這般可怕。

“二哥,您別誤會,我也是一時糊塗,這就處理了這女人。”

暮恆之喊來下人,讓人立刻去取板子來,當著林裴巖的面毒打薛憐。

薛憐被按在長凳上,下人用盡全力,十個打板子下去,她已經痛暈過去,暮恆之咬牙,命人潑了冷水繼續打!

饒是他如此痛下決心,林裴巖的面色也未有好轉。

他對暮老夫人道:“老夫人,我林家與暮家結親的時候,你們是怎麼答應的?如今又是怎麼做的?我妹妹柔弱,但絕不是能讓人隨意欺辱的!若不是我在外頭忙生意路過榕州,你們一家是不是打算將這件事永遠瞞下去?”

暮老夫人心中也是有苦說不出,她當初不是沒有阻止薛憐進門,可她的話哪裡管用?

“親家,這件事是我們不對。這個女人我們絕不再留,日後也決不讓別的女人進來。”

林眠音低垂眼皮,心中冷笑——沒有日後了。

林裴巖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外頭,“這要是在京城,這樣的女人就該拉去沉塘的,可不僅僅是打幾個板子趕出府那麼簡單。”

暮恆之一愣,“沉塘?這不是……沒命了?”

林裴巖挑眉,“怎麼?捨不得?那行啊,那你就等著我將這件事告訴大哥,讓他在朝堂之上彈劾你吧!”

“別!”暮恆之怕了,深吸一口氣道:“好,就照二哥的意思辦。”

*

當天夜裡,暮府後頭的小池塘。

林裴巖和一行人站在廊下,看著渾身是傷的薛憐被幾個婆子捆住腿腳,活生生地給塞進惡臭狹小的豬籠裡。

薛憐嘶吼,反抗,求饒,全都沒有用。不論她曾經與暮恆之有過多少溫存,這一刻,他為了保全他自己,哪裡還會顧她的死活。

暮幻有些害怕,躲在林眠音懷裡,捂著耳朵不敢去看。

暮善從外頭回來,聽到薛憐要被沉塘的訊息立刻就趕了過來。

她扒開婆子,衝到薛憐身邊,哭道:“爹爹你這麼做什麼啊?我娘究竟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殺她?”

暮恆之捏了捏拳頭,目光凌厲,“讓開!你年紀尚小分辨不出是非,絕不能被這樣的女人給教壞了!今日她非死不可!”

薛憐隔著豬籠,狠狠地盯著暮恆之,忽而又笑起來,眼神悠悠地落在林眠音身上。

“林氏,你不過是出生比我好些,有人為你撐腰罷了!若是換作我是你,你早就死過千遍萬遍了!你連進門、懷孩子的機會都不會有!事到如今,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他從來都沒愛過你,在他心裡只有他自己最重要!我死了,你也別想過的好……”

林眠音緩緩閉上眼睛,耳邊薛憐的謾罵聲越來越小,婆子們齊心將豬籠扎得結結實實,推下池塘,薛憐起初還在掙扎呼喊,嗆了幾口水,豬籠被綁上的大石帶下了塘底,再也沒了聲音。

水面的漣漪恢復平靜,猶如一潭死水,耳邊只剩下暮善撕心裂肺地哭聲。

林眠音知道,這一刻死去的不僅僅是薛憐,還有當初為了痴戀義無反顧地自己。

是時候,該回頭了。

第27章

林裴巖本打算進暮府看一眼妹妹和外甥女就啟程回京城,沒想到正巧遇見薛憐這檔子事,思慮再三,決定留駐榕州幾日再行打算。

深夜,春寒料峭,冰涼的月光灑進屋子。

林眠音獨自坐在榻邊,拿著當年與暮恆之定情的玉佩暗自出神。

這對玉佩原是一對,雖不是什麼上好的玉石,卻因為雕工精細被林眠音一眼看上。

那年京城的文人雅士齊聚辦詩會,初來乍到的暮恆之趕巧湊了個熱鬧,用一首應景的詩賦贏下這對玉佩,在詩會散盡林眠音尋他想用高價買下,暮恆之卻笑得青澀,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