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劃到了屋內簡易的木架子床上,藍花布衾凸起成一個曲線人型,細聽之下,還有女人的呻吟聲不絕。
秦衍冷笑著上前,他倒要看看那些人又送了什麼禮給他。
他一把掀開被衾,果然是一個女子。雖不算衣不蔽體,但也相差無幾了。
杏黃色的襦裙上帶著星星點點的血跡,似是從她手心沾染而至。
裙釵散亂,衣衫被她自己拉扯的變了形狀,尤其領口處已是全然沒有了遮蔽,瑩潤潔白的脖頸下是快要跳脫出來的白膩酥胸,溝壑深深,看得人口乾舌燥。
蘇宓此時還未過媚藥的期效,身上突然一輕,睜開眼便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男人正盯著她,那漆黑的眼眸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一點點地吞噬她的神志。
清冷的檀香從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來,好似能緩解她身上的熱,她好想,好想再靠近一點。
他很快便滿足了她,因為蘇宓感受到下顎傳來一陣冰冷觸感。
秦衍探身上前,食指抬起蘇宓的下巴。
亂雜的青絲碎髮落到了蘇宓的耳後,露出一張夭桃穠李的嬌媚容顏。
美人如玉,膚若凝脂,唇如丹砂。
她兩頰暈紅,黑白分明的眼眸,此時溼漉漉的,直勾勾而又無辜地看著他,櫻唇微張。
她的身子還在打顫,尤其胸口豐盈處,抖的尤為明顯,裸。露出來的一片片雪白的肌膚,楚楚可憐而又誘人無比。
“還從沒有人,給我送過女人。”秦衍嘴角泛起玩味笑容,眼裡卻沒有笑意,“可惜了你一副好顏色。”
他霎時鬆開了右手,毫不留戀。
蘇宓聽不太清眼前男子說的是什麼,她只知道方才那下顎的冰涼觸感,是她想要的。
她實在是太難受了。
蘇宓伸手拽過秦衍剛剛鬆開的右手,順著手臂快速攀著往上,直到纏抱住整隻手臂,冷冷的,香香的,像是她吃過的栗子冰糕。
“你幹甚麼?”秦衍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若是馮寶在,那定能看出來秦衍是生氣了。東廠廠督秦衍最有名的便是他的喜怒無常,他笑著並不一定是高興,但馮寶知道,他若是冷下臉,那定然是不高興。
可是蘇宓哪裡捨得放手,她緊緊抱著拽著,往自己胸口貼的更緊,口裡含糊不清。
“抱,冰糕。”
若是平常,殺了便殺了,可今日,他還要等她清醒了,才能知道是誰送過來的。
秦衍皺眉扒開她的手,毫不憐惜地將她甩到了床上。
門外此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第七章
“公子,您的飯菜到了,可要送進來。”小二站在門口敲了幾聲門後說道。
秦衍看了一眼蘇宓,手臂上的柔膩觸感還未消退,他拉起薄被,看似隨意,卻是將蘇宓一整個人蓋住了。
既是送給他的,那便是他的東西,縱然他不喜,別人又有什麼資格看。
“進來。”
秦衍話音剛落,背後又傳來一陣細弱的嬌喘□□。
“出去,讓馮寶送過來。”
可憐小二剛開了一個門縫,門檻還沒跨進,又退了出去。
馮寶一直在樓下堂裡候著,小二來找的時候他也一臉狐疑。直到送了菜進門,聽到若有似無的女人聲,他忽然明白了。
不過,他門鎖的好好的,鎖之前也檢查過了,那這個女子是哪來的?督主不會以為是他辦事不力吧!
往日馮寶從不多言,但這次他實在是害怕,於是等上完了菜,他顫顫地說道:
“督主,奴婢鎖門之前真的檢查了,沒有人的。”
“下去吧。”秦衍垂著眼,掠過地上的血跡,他當然知道這個女子是從哪進來的。
“是,那奴婢退下了。”馮寶的心定了,督主的意思該是不怪他了,那麼其他,他自然也不會多問。
一炷香過後,媚藥的藥性終於過了。蘇宓從被子裡探出頭來,鬢邊碎髮早已沾溼,貼在兩頰,臉色因為藥力有些蒼白。
她眨掉了些眼裡的水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全身無力,只想繼續躺著。周圍靜靜地,可她依稀記得,好像是有個男子,她好似還。。。。。。
男子!
蘇宓心下一驚,手撐著床榻,手心傳來一陣刺痛感,她也只得忍著急急向外看去。
坐在桌邊的,竟然是他。
那個官轎中出來的大官,她記得他的容貌,怎的這麼巧。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