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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了似的。

蘇明德看到蘇宓在,面上不由一冷,對虞青孃的不滿多了一分,原本是家事,青娘竟然還找了督主。

陳映之問完了穩婆,再看了看案卷,此案清晰明瞭,證據確鑿,也沒什麼好審的,他決定賣個好,讓督主夫人回頭替他說兩句好話。

他用驚堂木輕輕拍了一下,清了清喉嚨,“此案沒什麼疑點,嫌煩業已供認,本官——”

“官老爺,”一直沒說話的趙姨娘形容悽苦,此時終於跪著抬頭道:“民婦是冤枉的,我從未見過那所謂的約契。”

陳映之皺眉,“可這上頭是你的簽印,且又有穩婆作證。”

“民婦與劉穩婆素來沒有交集,若當真是我做的,我怎麼會留這一紙證據,”趙姨娘看向劉穩婆,“劉氏,我與你無冤無仇,你這次胡亂說這些汙我,別忘了你是主犯,你也難逃一死!”

劉穩婆一聽似是慌了,轉向虞青娘,“夫人,這——”

虞青娘以為劉穩婆是向她求饒,縱然劉穩婆此時良心發現說出了真相,但她也不可能原諒,“你不是想贖罪麼,那便按著明殷律例贖罪。”

明殷律例,劉穩婆再不識字,也聽過殺人償命一詞,她的身子一軟,整個人快匍匐在地。

陳映之看其伏地認罪的模樣,便接著方才被打斷的話,準備繼續作判,誰知劉穩婆竟是轉頭突然開口,對著虞青娘說道,“夫人,這與你跟我定好的不一樣,小的只是要錢,您怎的要我死啊。”

此話一出,滿堂沉寂,場面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不止是陳知府覺得奇怪,連蘇宓也愈發覺得不對。

如今想來,一切似乎是太過順暢,虞氏比蘇宓還要陷於其中,根本無暇去考慮此事的巧合性。她自然是信自己孃親,那就是趙姨娘在搞鬼!那她的弟弟,到底是。。。。

蘇宓才冒出這個心思,劉穩婆的聲音更大了起來。

“大人,是夫人,夫人逼著我說這些冤枉趙姨娘的,小的沒害過人,小的是冤枉的呀!”

她一邊顫抖,一邊看向一臉驚愕的虞青娘,不止虞氏驚訝,在場的蘇明德,蘇宓等,都被這句說的愣在了當場。

可劉穩婆還不停下,繼續哭訴道,“這黃紙硃砂都是夫人吩咐小的前幾日在江陵城北的漿水鋪子買的,大人可去查,那簽名,是夫人找人拓的,說給我五十兩銀錢做成此事,也絕沒有牢獄之災,小人這才做了這場戲。”

劉穩婆話說到如斯,虞青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是著了趙姨娘的圈套,陪著做了這一整出的鬧劇,可她無心想這些,她現在思緒混亂不已,只想知道一件事,

“宬兒他出生時,到底是不是。。。”虞青娘有些站不穩,蘇宓扶著她她才未倒下。

劉穩婆咬牙道:“夫人,你何必再做戲,你明明知道,小少爺根本就沒活著出來!”

虞青娘耳邊根本聽不到其他,她已經不知道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頭痛的厲害,是趙姨娘為了害她故意設計,還是她確實做了,再借此事。

蘇明德的臉色黑沉,雙拳攥在身側,看向虞青娘時清峻的臉色老了十幾歲,“青娘,你當真做出這等事?!”

趙姨娘此時像是終於尋得了浮木,沉冤昭雪一般,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夫人,我是有私心要平妻一位,但您也不必這般狠毒地對我。”

一直想著兒子的虞青娘被蘇明德的厲聲詰問震醒,她對上蘇明德視線,一字一句道:“我堂堂蘇家正室夫人,何需要對趙婉一個側室用這些伎倆。我唯一在乎的,是我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還是,你以為我會用想了這十幾年,我可憐的宬兒的名義,只為了阻撓她區區一個妾侍的平妻之位麼。”

堂上陳映之不敢說話,這說到底是家事,他還想借著此事在督主面前表現一回,現在看來不惹上麻煩就好了,兩方都理直氣壯的,他還真是看不出來哪邊是真哪邊是假。

堂下情勢膠著,劉穩婆能說的都說了,任由馮姆媽暗使眼色,她也發揮不出來了,只顧聳著腦袋求撿一條命回去。當初答應馮姆媽做戲時,那曉得真會上了公堂,還以為最多便成了宅子裡的腌臢往事,拾起來鬥一鬥罷了。

蘇明德看著虞青娘,其實這般,是他想的最好的結果,虞青娘牽絆著蘇宓,趙姨娘又是琦兒的生母,他寧願這是一場爭風吃醋的鬧劇。

“青娘,我不是不信你。”

趙姨娘聽得這句心裡凜然,她做了這麼多,絕不能功虧一簣,她咬牙,轉向蘇明德,換上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