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麼知道了?”
“方才過去的那個斥候,已經探查明白,據說在盱眙東面五十里之地,死的人都快把道路填滿了!”
這個訊息讓眾人都心中黯然,就連那個高壯漢子,也皺眉對什長低聲問道:“荊州軍竟然如此厲害麼?”
他從軍稍晚,並不曾與荊州軍接戰過,可這名什長當初可是在葉城與荊州軍打過交道的。彼時曹仁領兵駐守葉城,那樣一個堅城都被荊州軍攻破,若不是曹仁退兵時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又有附近縣城的縣兵趕來相助,恐怕傷亡還要大些。
什長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對那漢子說道:“你可莫要看輕了荊州兵,真若是和他們對上,單打獨鬥或許你要厲害些,可若是一伍一什對同樣的荊州兵,那咱們斷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哦?這是為何?”高壯漢子有些詫異的問道。他身高體壯,擅使一把沉重鋒利的環刀,尋常三五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若不是投軍晚,現在怎麼也能混個什長,而不是現在這區區一個伍長。若是真刀實槍的打上一仗的話,升為隊率、都伯都不是什麼難事。
什長用過來人的口吻教訓道:“你小子,莫以為身手了得,就看輕了敵人。你是不知道,那荊州軍選卒之時,便很是嚴格。這麼說吧,像你這樣的壯漢,放到荊州軍中,也不過是尋常士卒罷了。這還只是其一,其二,荊州軍最重訓練。據說他們每日都要出操訓練,哪裡像咱們這麼輕鬆自在?說起來,咱們還是曹將軍麾下的精銳,也不過三日一小操,五日一大操而已。”
“不過是訓練的勤快些罷了,俺就不信荊州兵個個都那麼厲害?”壯漢被教訓了一通,卻很不服氣,挺了挺胸膛對什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