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待聽到蒯良贊曰:“為爾佳緣,特為讚頌”後,便行“共牢而食、合巹而飲”之禮。侍者為劉琮和甄宓各夾一菜,一品葷菜是為“牢”,不過只是淺嘗輒止罷了,三菜嘗畢,侍者奉酒,亦是入口再吐取其表徵而已。
這時候還沒有新娘蓋頭的風俗,自然也就少了以秤桿挑蓋頭的情趣。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劉琮腦海中一閃而過,他觀察著席間座次,見荊州老臣多在一處,隱隱以蒯氏兄弟為首;而南陽小集團內,亦分為文武兩處,賈詡與王粲、禰衡相談甚歡,諸葛亮與徐庶含笑低語,杜襲、裴潛等人則在激烈地爭論著什麼,而趙雲不知被張繡說了什麼,笑的頗為燦爛,就連魏延也在一旁舉卮和劉磐、劉虎二人對飲。想到還在豫章的黃忠和柴桑的甘寧、張允等人,劉琮心中不覺湧起一股自豪之情。
如今荊州內部安定,有蒯良、蒯越及蔡瑁等人輔佐老爺子穩定大局,兄長劉琦推行新政,南陽軍政統一、士民用命,只待糧草充足、軍械完備之後,便能大展拳腳了。
心情舒暢,不覺便多飲了數卮,大爵易醉,雅量難容。好在劉琮酒量不錯,區區水酒不過助興而已,宴席尚未結束,吉時已到,劉琮到了臥房之內,見甄宓明眸流盼,嬌美不可方物,抬眼看著自己時,眼中水波盈盈,神態似拒還迎。劉琮走到她面前,輕舒猿臂,將坐在席上的甄宓橫抱起來,大步走向床榻,甄宓嬌聲輕呼,緊閉雙目,雙手抵在劉琮胸前。
紅燭高照,羅衫輕解,玉體橫陳於錦繡之間,劉琮附身在她耳邊道:“連夫君都不肯叫一聲嗎?”
甄宓聲若蚊吶地輕叫一聲,聲調顫抖。
侍女放下重重帳幕,輕手輕腳的退到門口,只聽屋子裡呼疼聲方起,卻似乎立即被堵住……
**苦短,一夜纏綿。
然而如今的劉琮卻不會再沉湎於溫柔鄉中,第二天下午,他便招來吳寬,兩人到了外書房坐下之後,劉琮便直接問道:“這些天劉備和呂布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溫候每日都在發牢騷,說什麼早知如此,不如去投袁本初,甚至還說去投曹操。”這些話並非捕風捉影,而是安插在呂布內宅中的侍女、僕人暗中回報的。呂布除了發發牢騷,卻也沒做什麼事,至少特衛營安插的密探,還沒有發現他私下有什麼小動作。
劉琮點了點頭,不予置評。呂布的性子他現在早已熟知,發牢騷才對了,若是他老老實實的埋頭不語,那才說不定在憋著使壞呢。
“至於劉備,則四處拜訪名士,除此之外,關、張二人每日督練士卒,倒也不見有其他事。”吳寬見劉琮只是沉默,便又接著說道。
劉琮微微一笑,名士?如今荊州的名士除了那幾個真不想出來為官的,還有幾個漏網之魚?哦,還有個鳳雛龐統,不過聽說龐德公已有意讓他出仕,而以龐德公對自己的良好印象,如今南陽郡這朝氣蓬勃的局面,投效誰還用說嗎?
“曹操那邊,有什麼訊息?”與劉備和呂布相比,劉琮更關心的是曹操。
吳寬從懷裡摸出一本冊子,交給劉琮道:“這是最近一個月訊息匯總。曹軍自收復徐州之後,於上月進佔汝南,劉闢不敵,再度向曹操投降。據聞曹操正籌集糧草,編練人馬準備再度南下。”
“哦?這訊息可確實?”劉琮皺眉問道,他倒不是害怕,而是有些意外。但想想自己都知道東進之前北上,那麼曹操要對付袁紹首先也要壓制自己。如今胡車兒率領飛熊軍在葉城駐紮,想來短時間內,應不成問題。
吳寬略一思忖,道:“應當確實。這裡有曹軍從各地徵集的糧草數量、新近招募計程車卒數量及各軍戰兵變化。”
翻開冊子之後劉琮細細看了一遍,心中暗自吃驚,如今曹軍兵力已有十四萬左右,除去駐守各地的郡兵,抽調出七八萬精銳還是很輕鬆的。這些數字雖然未必精準,但結合曹操這兩年的戰果,想來也不至於差別太大。就是不知道他的虎豹騎搞出來沒?那支鐵騎在歷史上可是赫赫有名,想來戰力定然非常強大。
之前兩次兵圍許都,都是趁著曹操率領大軍遠征時自背後偷襲,現在看來真若是正面硬抗,孰勝孰敗還猶未可知。
然而南陽乃是自己的根基所在,斷不容有失!一念及此,劉琮便愈發堅定了三圍許都的決心。卻不知袁紹何時才能南下,算算日子,也當有訊息傳回來了。只是現在還沒有一點訊息,莫非又有什麼變故不成?
袁紹將要南下的訊息沒有傳到襄陽,但是許都城內的曹操,卻已知曉了。
其實自消滅眭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