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讓事實說話!我家懷亮那小崽子要是能背下一本書,你就把你們家那閨女送到我家當我兒媳婦怎麼樣?”程咬金甚是得意,嘴中叼著一根雞翅。對著尉遲敬德說道。
“那我倒要聽聽。就你家那懷亮。切,咱都不好意思去多說!”尉遲敬德顯然對程咬金的話表示出濃烈的不信,一副拭目以待的樣子等著程咬金將程懷亮帶出來。
可這甘露殿是什麼地方,群臣宴飲之所,雖說程懷亮那種勳貴子弟也是來了的,但卻在側殿和那些貴婦或者同為勳貴子弟的人在一起,哪有資格在這甘露殿的正殿出現?
可這對於程咬金來說不是什麼大的麻煩,這程咬金無論從橫看豎看斜看,都是一個渾人,渾人是什麼?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就是渾人。這種人很少有人得罪,也最自在。這種小事辦起來自然是手到擒來,說實在的程咬金讓自家孩子演這麼一齣戲可是斟酌過的,程咬金雖然渾,但不傻,甚至可以說精明的厲害。這大唐初定,少不了自己這幫子老將坐鎮,可是幾十年之後呢?大唐沒有了戰亂,自己家這些滿腦袋都是腱子肉的孩子又無非也就是從軍一途。可沒了戰亂就沒了功勳,沒了功勳老程家想要立足,那就要多多的思量了。
幾十年之後,文臣肯定是要比武將地位高些的,就算是程懷亮他們有了爵位,但也很容易在自己百年之後灰溜溜的交出去。程咬金要幹什麼?就是要藉著這個機會告訴大唐的群臣們自己家,可不單單是好武,對於文的方面也有些研究,小孩子又不用表現出太多,相信一個武將的兒子能夠背書,就已經能讓那幫子文臣的印象改觀一些了,要是文官不知道的書呢?程咬金很期待看到大家瞠目結舌的樣子。
“諸位同僚,老程這東西說了,他家兒子會背書!還是一整本,尉遲我不信,所以請大家做個見證,免得到時候程某人賴賬!”尉遲敬德雖然沒有程咬金那麼有心機,但卻也是一個懂得配合的主。與其說是配合不如說是會竄事罷了,也就是小事能變大的那種主,這甘露殿被他那大嗓門一嚎,立即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轉了過去,這也是程咬金想要的樣子。
“畜生,給叔叔伯伯見禮!”程咬金從偏殿裡像是拎小雞一樣把程懷亮拎了出來,一巴掌拍在程懷亮的後腦上,大大咧咧的說道。
“程懷亮見過諸位叔叔伯伯,祝諸位叔叔伯伯新年快樂,萬事如意。”程懷亮這種話聽在群臣的耳朵裡甚是新鮮,無論文武都笑著對他給予了回應,不過黃俊明卻不為人知的撇了撇嘴,這話,只要天仙宮出來的都會說。到這卻成了新鮮,也不知道這幫子大臣是不是和社會脫節了。
“行了,廢話少說,你大爺我要聽聽你是怎麼背書的。”尉遲敬德,可不在乎這些虛禮,不過還是稍微有些嫉妒的,起碼這話自己兒子不會說罷了,其實也不是尉遲家那倆小子不會,主要是沒機會罷了。
“咳,咳。”在程懷亮看來,這些大人都是惹不起的,再說尉遲敬德和程咬金兩個殺才站在身邊,也不好拖沓。遠遠地看了一眼在黃俊明下首的曉露,思索了一番。清了清嗓子開始背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
這三字經在這年終歲尾,終於被小權貴們學完了,細細算來,也就是三個半月而已,拋開了最早的那些基礎知識,這三字經應當算是小孩子們在天仙宮學得最系統的東西了。
在這甘露殿之中,除了尉遲敬德那一幫子殺才,可能對文字不敏感,可其他的那些文臣,起初一聽這三句一斷文章,便來了興趣,細聽下去,更是越聽越有樂趣,就連房玄齡,杜如晦也是聽得津津有味。不是他們家的孩子不會背,只是他們不去關注罷了,對於房杜來說,本身自家就是大儒,教授兒子儒學本來就是極其簡單的事,在他們看來,小孩子們送去天仙宮學習只是學做人罷了,當然這學習成果,他們也是相當滿意的。三字經屬於是經典,只是誰怪黃俊明先甩出個道源三字經呢?一聽自家孩子說是學了三字經,自然想到了道遠三字經上去,而尉遲敬德等武將對自家孩子的學習又是大多持一個不管不顧的態度。這才給了程懷亮出風頭的機會。
細聽下去,文臣們發現這程懷亮背誦的東西可不一般,朗朗上口不說,三字一句的韻文極易成誦,其中內容又包括了中國傳統的教育、歷史、天文、地理、倫理和道德以及一些民間傳說等,廣泛生動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