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的心在聽皇帝說這話後,我這才放鬆下來,擺著手走進亭子,在一側坐了下來,打趣道,“可能是衣裳惹的禍,太落魄了。”
皇帝被惹得一陣爽笑,而後收住笑聲嚴肅地問,“杞之給你休書了?”
瞬時間氣氛便不一樣,我對上皇帝的眼眸,而後將顧清禹給我的休書拿了出來放在石桌上,“聖上請過目!”
皇帝眸子一閃而過的詫異,隨後清了清嗓子,“朕過目恐不妥吧!”
他話雖然這樣說,可手已經將那裂痕多多的信拿在了手上,感嘆一聲,“表弟妹真是有心,悲憤之餘撕碎了還想著把它粘上……”
我白了他一眼,就見他已經將信紙拿了出來,隨後眉頭緊緊擰著,一雙眸子瞪得不像樣!
“這……這是哪門子休書!”
我從皇帝手中將信紙拿了過來摺好又裝進信封裡揣好,看著皇帝,“我當初瞧見休書二字的時候,便把它撕了。然後顧清禹又把它粘好再一次拿給我了!”
皇帝這下沒有在說話了,只是砸了砸舌伸手扶額,長吁了一口氣之後,看著我一臉的無奈,“這京城一夜之間謠言四起,皆傳你與杞之夫妻緣盡。”
看著他無奈的樣子,反倒是讓我有些不明白了,“我沒被顧清禹休掉,你好像不怎麼開心……”
“表弟妹啊,你待會兒換身衣裳隨我去一趟楚侯府上,這楚侯已經請我為他兒子賜婚多日了。我哪敢賜,這賜了杞之回來非把我給……罷了罷了,你快些去梳洗吧!”
皇帝這話著實讓我不解,不過看著我身上髒兮兮的樣子我也很是礙眼,於是我讓皇帝一個人在丞相府裡吹風,我去了琴瑟小築的溫泉洗了個澡換了身趕緊的衣裳。
我換好衣裳擦乾了頭髮後,原本我想著隨便扎個頭發,可是又想著既然回到了京城,我總不能丟了顧清禹的顏面。
於是,便讓顧清禹安排的那個丫鬟給我挽了髮髻。
我弄好之後方才去到了皇帝哪裡,在和皇帝出相府門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三舅一個人在府裡不太好,於是我將那個丫鬟留在了府上。
和皇帝去侯府這一路上皇帝的話格外少,我看著他的步伐心裡很是沒底。
到了侯府大門前,皇帝身邊的人剛要上前說話,侯府的門房便已經看見我,並向我行禮,“小姐您來了,您是來看少爺的吧!請隨小的這邊來!”
皇帝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撓了撓腦袋沒有解釋。
想著上一次楚逸帶我來侯府,而後他對門房下過那樣的命令,沒想到他們侯府的門房記憶力如此之好。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皇帝朝我微微頷首,一副我去見楚逸,他去見楚侯的架勢。
我跟著門房去了楚逸的院子,還沒進院子便聽見裡面的陣陣悅耳的笑聲。
我影響中的楚逸極少與女子相處,何時他院中能這般悅耳的笑聲了?
我走進去就在一株大樹下翹著在躺椅上的楚逸,以及一邊拿著一本書笑語晏晏的雲公主!
這兩人竟然沒打起來沒吵起來,還如此和諧?
真是嚇我一跳。
楚逸一見我,手一把抓住蓋在身上的薄毯子就下了躺椅。
誰成想楚逸直接整個人跌在了地上,雙腿上還綁著固定腿的木板……
我急忙走了過去,雲公主已經將手中的書丟在了地上攙扶著楚逸坐在了躺椅上,口中婆婆媽媽地說著,“激動也不是這個激動發,楚小侯你忘了太醫怎麼囑咐的了!”
我咬著唇站在一處沒有說話,看著喋喋不休的雲公主和沒有抗拒的楚逸,我吸了一口氣扯出一抹笑,“小黑,我回來了,來看看你。”
走到小黑身側站定,看著他腿上的木板,“你這腿,怎麼弄的?”
那晚上他不告而別,這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逸只是朝我招手,“他,也回來了?”
我自然曉得楚逸口中的他,誰知楚逸說了這句話之後,雲公主已經將那時候被楚逸掀開丟在地上的毯子揚了起來直接將楚逸給蓋住,語氣很是不好,“還管別人,先管好你自己吧!”
雲公主瞪了楚逸一眼,隨即伸手拉著我便朝著外面走,走出了好遠之後,雲公主鬆開我的手,“表嫂,你既有表哥,便放了他吧。”
雲公主的聲音有些許的心疼,聲音打著顫,那薄如蟬翼的睫毛上下撲動著,看得我心口一窒。
我憋了好大一口氣才問出聲,“雲兒,你是再說我勾三搭四,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