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那麼疼小姐,小姐一定能找到姑爺的!”
靠在羌笛的懷裡,我點頭嗯了一聲。
我不知道羌笛這話有有幾分真心實意,哪怕是寬慰我的,我也覺得倍感溫暖。
以前我每每坐在馬車上,不是枕著顧清禹的膝蓋睡覺就是靠在他懷裡睡覺,我一直以為我是喜歡在馬車你睡覺,可現在我才發現我不是喜歡在馬車裡睡覺,而是顧清禹在我身邊我能安心睡覺。
天色漸亮,空氣中有的香味馥郁得讓我有些想吐,我伸手撫了撫心口掀開車幔想要看看到哪兒了。
誰知我這一掀開車幔便看著周遭全都是白霧,而剛剛那馥郁得讓我想吐的花香就是那花的香味。
平復了想吐的衝動,我又嗅了嗅空中的味道,怎麼夾雜著燒火的味道!
“這麼大的霧這是到哪兒了?”我捂著嘴問楚逸。
楚逸朝我搖頭,“這不是霧,是煙!”
“煙?”我重複了一句,楚逸便說,“多半是清心林被燒了。這氣味裡那花香太濃郁了,上次我也在清心林,聞到過這股花香!”
一聽清心林被燒了,我差點就炸毛,在楚逸身側擠著坐了下來,奪過鞭子抽了馬兒一鞭,“架!”
儘管我看不清前路,我依舊趕著馬兒飛快地朝前奔去。
相較於我一個勁兒趕馬車,楚逸卻是一個勁兒地勒住韁繩,“月兒你醒醒,這四周不對勁,你別這樣衝動!”
“怎麼不對勁了,清心林被燒了,那是顧清禹的清心林,那裡面……”
那裡面有什麼?有白纖瑜的牌位……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讓自己緩過來。
只是,再睜眼之際卻叫我看見了顧清禹。
那白霧茫茫中,他一襲玄衣更是襯得他丰神俊朗沉著大氣,他朝我伸手,一雙眸子死死地鎖在我的身上。
我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可是明明眼瞧著和他就只是幾步的距離,我卻一直在走,一直走一直走卻根本不能走近他。
霧氣越來越大,顧清禹的身影一點一點被那白霧給遮住,我伸手瘋狂地揮開那些擋在我和他之間的霧氣,我大步跑著,加快速度地跑著,可是卻依舊沒有將被白霧吞噬了的顧清禹給找到。
我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卻發現根本就喊不出一點兒聲音。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打在手背上,耳邊有人不停地呼喚我,我才慢慢回過頭去。
也就在我回過頭的那一瞬,耳邊的聲音越發大聲,“月兒,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暈頭轉向地就被楚逸給拉入懷裡,我伸手抵著他的胸膛,使勁兒將他給推開了,“我剛剛看見顧清禹了。他就在那邊,這白霧把他遮住了,所以看不見……”
“小姐,你可算醒了。”豎琴端著個土碗走了過來,裡面裝著黑黑的東西遞給我,“小姐,先把這個喝了!”
我搖頭不喝,“我怎麼了?你們怎麼了?”
我真的見到顧清禹了,只是……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此刻竟然是躺在床榻上,這床榻看起來也就是幾塊木板並排而成,簡陋得很。
我揉了揉腦袋看著楚逸和豎琴,“我怎麼在這裡?我們不是去清心林的路上嗎?”
“喝了嗎!喝了趕緊把碗還給我!”
豎琴一聽這話,急忙將碗湊近我嘴邊,不由分說地就往我嘴裡灌那黑黑的東西!
被她這樣一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捂著心口蹭到床邊險些吐了出來。
我這還沒吐,剛剛要碗的那個人就走了進來,“吐了試試,老夫多少年沒熬過藥了,你個小女娃福氣倒是不錯!”
我坐起身子看著眼前這個衣衫襤褸頭髮毛糙猶如毛毛蟲一樣的老頭子,“我又沒怎麼了,你說喝藥就喝藥啊!”
“老頭子救了你,你這女娃娃一點兒不可愛!”他走到我身邊,直接伸手就抓住我的手腕,扣著我的脈號了起來。
“你們倆外邊兒去,別打擾我清淨!”明明一個老頭子的,卻真的將楚逸和豎琴給喊出去了。
我倏地對他倒是好奇了起來,“我說老頭兒,你號脈裝得挺像的!”
我看了一眼關上了的門,“別裝了,他們倆走了。你就告訴我,我怎麼來的這兒就可以了!”
我明明記得我見到了顧清禹,怎麼一回頭就到了這個地方?
“女娃娃,你可是惹上什麼人了?怎麼有人要將你殺死在臆境中!”他忽然間嚴肅了起來,看著我正兒八經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