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了個懶腰,“哥,我有點兒困了,想先回去歇息了。”
“嗯,去吧,我去找妹夫聊聊。”
他眼眸中閃過的東西太快,我沒有捕捉到那裡面是什麼東西。
我從廂房離開回到琴瑟小築,在亭子裡坐著吹著涼風。
午後的太陽甚是毒辣,讓人有些蔫兒。
我手做扇子扇了扇風,有氣無力地走到門邊推門走了進去,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回想著今天的這些事情,我彷彿在不停歇地走路,而在這幾個地方都沒有怎麼停留,但是發生的事情都不小。
睏意來襲招架不住,閉著眼睛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周遭亂哄哄的,我好不容易睡著了,誰知道愣是被吵醒。
天氣熱,就很是不舒服,再加上外面哄亂聲格外大聲,我一腳把被子踹飛,坐起身光著腳跳下了床,拉開門吼了一聲,“吵什麼吵,還有沒有點兒規矩!”
“不是,夫人,出大事兒了!”
一個婢女走了上前,一臉的急迫。
我打了個哈欠,“又不是天塌下來了,不知道擾人清夢很不好嗎?”
就在這個時候雲公主已經跑了過來,“嫂子,真的出大事了。”
出大事,還能有什麼大事?
看著雲兒也是一臉的後怕模樣,我還有點兒睏意的現在一下子全都清醒了。
我提腳就要走出去,地上一涼我這才發現我自己竟然沒有穿鞋子,趕忙回屋穿上了鞋子。
穿上鞋子之後,我理了理衣裳走了出去,站在雲兒跟前,“發生什麼事?”
“逸王的母妃被殺死了!”
怎麼可能!
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
雖然那個女人著實讓我喜歡不起來,但是好像也沒有誰會這樣取她性命!
“帶我過去!”
還真的是見鬼了,我這才睡了一覺,怎麼睡醒就發現死了個人?
當我跟著雲兒趕到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京兆府尹的人來了。
我蹙眉看著那個跌坐屍體旁邊的一個身穿華服的女子,看那模樣也就二八年華,很是俏麗,只是她此刻哭的梨花帶雨,一直喃喃自語,“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她手上還沾著些血跡,一切就像是現在看見的這樣一目瞭然。
而顧清禹這是面色凝重地坐在輪椅上,冷眼看著這個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可謂是橫眉冷對。
那京兆府尹的人走了上前詢問顧清禹,“敢問相爺,這個女子可是您府上的人!”
我走了上前欲否決,卻見顧清禹看了我一眼,微微朝我輕搖頭。
隨即顧清禹道,“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相爺此話什麼意思?”京兆府尹問。
雲護衛從顧清禹身後微微上前一步,看著京兆府尹,指著地上的那個女人說,“就在一炷香前,太后娘娘給我家主子精心挑選了五名侍妾,送到了府上。然而我家主子與這五名侍妾並未見過,所以,主子說‘是也不是’!”
五名侍妾……
太后還真的是好大的手筆,只是不知道這個殺了鄧昊他孃親的女人和太后有沒有關係。
雲護衛說完這話,微微後退了一步站在顧清禹的身後。
剛剛一切都似乎定了下來的結果,一下子因為雲護衛的這麼一句話又掀起了一些波瀾。
京兆府尹自然也意識到這件事牽扯有點大,命人將那個女子給帶回去審查,而後朝顧清禹一拱手,“讓相爺受驚,下官難辭其咎。”
這話明顯的要離開的意思,顧清禹眉頭微微一皺,“秦大人,殺人者既然是五侍妾之一,難保其餘四人沒有包藏禍心,還望秦大人秉公執法!”
京兆府尹連忙點頭,而後揮手命人,“把其餘四個女子一併帶走。”
“下官定當秉公執法!”
京兆府尹的人走了以後,相府一下子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在顧清禹一聲令下之後,眾人該幹嘛幹嘛,沒有再圍成一圈了。
我推著顧清禹在花園裡面走著,將輪椅固定住,我在一側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難道秦大人不知道那個死者是逸王鄧昊的生母?”
顧清禹抬手捏了捏我的臉頰,故作無意地說,“皇室能將鄧昊接納,這已經是最大的限度。”
我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唇瓣,也算是明白了顧清禹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