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剛才應該再使點手段把韓忠勇製得服服帖帖,現在唯一的希望是這件事不要牽扯到母親身上,否則自己愧疚難安。
“母親!”韓忠衛跟著吳徵走到後院一座很大的院落,才一進去就發現母親跪在地上不時的抽泣,她頭上的發鬕已亂,臉上又多了兩個鮮紅的掌印。
韓忠衛連忙跑到吳翠兒身邊,想要扶起她。
“賤種,還不跪下!”堂上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喝道。
韓忠衛此時心裡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他慢慢的把吳翠兒扶起到旁邊一個背椅上坐下。“娘,你沒事吧?”
“娘沒事,衛兒,你快給夫人見禮。”吳翠兒冷靜下來後馬上說道,剛才夫人已經給衛兒扣下了不尊兄長的帽子,這要是再被扣上不尊長輩,那可是罪上加罪。
“孩兒見過夫人。”韓忠衛揖手抱拳說道,他不是沒有聽見剛才韓吳氏說的話,只是讓自己無緣無故給她跪下,韓忠衛心理無法承受。
“吳翠兒,你管教的好兒子。”韓吳氏怒形於色,這賤種怎麼越看越像個奸詐之人,現在年紀尚小就如此這般頂撞自己毆打兄長,以後長大了還得了?不行,得想個辦法讓他早點消失,不能給自己的兩個孩兒將來留下隱患。
“衛兒,你還不跪下!”看到韓吳氏又發怒,吳翠兒又驚又慌,厲聲說道,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有如此這般與韓忠衛說過話。
韓忠衛知道自己不跪下不行了,他們就算奈何不了自己也能處置吳翠兒,再說了,他們就真的奈何不了自己嗎?而且自己既然已經來到這個時代,就必須入鄉隨俗,跪下就跪下吧,就當上面是條母狗在叫喚罷了。
看到倔強的韓忠衛終於屈服,韓吳氏心裡露出一絲得意。
“韓忠衛,你可知錯?”韓吳氏冷冷的問道。
“孩兒不知。”韓忠衛現在哪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他現在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是正當防衛。
“你毆打兄長,不尊長輩,違反家規,罪責難逃!”韓吳氏寒著臉道。
“毆打兄長,不敢。不尊長輩,沒有。”韓忠衛搖頭拒絕加上在自己頭上的罪名。
“有你母親在此,你還敢狡辯?你踢中忠勇的小腹,又打了他一記耳光,剛才對我無禮而視,你竟敢說沒有違反家規?”韓氏吳被韓忠衛的回答給氣笑了。
“是二公子先對我母親無禮,動手傷害我母親,我這才動手打他,這屬於正當防衛,根本就不能算是違反家規。如果要說違反家規,那也是二公子違反在先,因為他毆打長輩,這一點我想夫人應該不會不知道吧?”韓忠衛說道,雖然南宋沒有正當防衛的說法,但是按《宋刑統》卻有防衛的說法,防衛可分為夜間防衛、防衛自身、防衛父祖。
“這……這也是你的不對,總而言之,你要受家法!”韓吳氏以前也見過韓忠衛幾回,那時的他木訥寡言,自己呵斥一句他馬上就嚇得跪在地上不敢言語,哪像現在尖嘴牙腮。
“我不服。”看到韓吳氏無言以對,韓忠衛精神一振,也許能就此渡過難關也不一定。
“你把二公子一腳踢得昏倒,這算是防衛父祖?我看你這是挾私報復。再說了,就算是二公子傷了翠兒,那也是因為你不尊兄長在前。”吳徵一帝說道,正是因為韓忠衛稱韓忠勇為“小二”,韓忠勇這才憤然動手。
“如果二公子不尊重我,我哪裡會不尊重他?”韓忠衛氣呼呼的道,他雖然有著現代的靈魂,可是卻對這個時代的很多規則不熟悉,辯論起來當然就會吃虧。
“哈哈,可笑之極。君先而臣從,父先而子從,兄先而弟從,長先而少從,男先而女從,夫先而婦從。夫尊卑先後,天地之行也。你竟敢尊卑不分,豈有此理!”吳徵倒也讀過幾年書,對莊子天道篇很是熟悉。
韓忠衛傻了,不是要尊老愛幼嗎?難道自己年紀小就只有尊從的份?一招失手,滿盤皆輸,韓忠衛這家法必須要領教才行了。
“請夫人示下如何處罰?”吳徵把韓忠衛訓得啞口無言,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毆打兄長,罰二十大板,不尊長輩再罰二十大板,少而不學,有失我韓府之尊,必須嚴加懲處,故將韓忠衛逐出家門!”韓吳氏早就在盤算著對韓忠衛的處罰,必須要重,四十大板下去不死也要他半條命,最後再逐出家門,不出旬日,必將死暴屍街頭,到時自己就徹底可以放心了。
“夫人開恩!衛兒年紀幼小,不識禮數,但終歸是韓家的血脈,訖望夫人收回逐出家門的成命。”吳翠兒驚駭萬分,她撲到韓吳氏腳邊痛哭,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