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從沒想過要付出,現在突然讓他每年都要交出一大筆的稅,這讓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父親,難道我們家的財富這輩子還用得完嗎?我相信,不要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也用不完啊。財富太多,有的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會給家裡帶來禍害啊。”李妃苦口婆心的勸道。
“如果只交一年的稅,可能不多,但十年呢?百年呢?女兒啊,坐吃山空,我們家的錢是多,但是人也多啊,幾百張口要吃要喝,府裡每個月的開支大得驚人,現在田大人再也不會送錢給我們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啊。”李全義嘆道,一年一成的稅看起來並不多,但十年可相當於自己一年的收成了,有這麼好的事麼?這個朝廷也太吃人不吐骨頭了吧。
“好吧,我可以把田大人約來一談,但成與不成,我不敢保證。父親,交稅這件事乃大勢所趨,他們連皇帝都可以搬倒,何況是我們一個小小的李府?”李妃微微一嘆,他知道父親已經下定了決心,現在她只希望,田豐谷能說服父親,免得因為父親的固執而給家庭惹來血光之災。
“太好了,只要田大人願意來,我相信這件事就有得商量,哪怕是隻交一半的稅,也是好的嘛。”李全義見說動了女兒,馬上就笑逐顏開。
田豐谷這幾天也正想找李全義,如今在全國丈量土地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按韓忠衛的計劃,今年就要按畝收稅。對於金國的這些官紳,韓忠衛可沒有什麼好的印象,他們不願意納稅,可能正是韓忠衛所希望的。金國這幾年災害連連,又經常與蒙古交戰,國庫早就空了,而這些年完顏璟連續不斷的加稅,可能除了官紳階級還一如繼往來富有之外,其他人都快到了破產的邊緣。
如果這些官紳不繳稅,甚至還敢反抗,那最高興的恐怕是韓忠衛,他在金國佈下的一百二十萬軍隊可不是吃素的,現在對外暫時沒有戰爭,如果有人能給他們練手,韓忠衛求之不得。
因此,田豐谷很擔心李家,李妃能認清形勢,可是她的父親,那個李全義卻像個吝嗇鬼,要讓他交稅,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如果李全義敢抗稅,田豐谷相信,韓忠衛絕對會拿他來開刀,如今韓忠衛正需要一支出頭鳥,李全義真要是配合,保證可以讓李家從此過個流落街頭的生活。這一點田豐谷絕對可以相信,哪怕李妃曾經幫過他的大忙也不行,因此正如韓忠衛所說,他與李妃已經兩不相欠,李家的那些官員和財富,韓忠衛現在一點都沒有動。這啼以抵銷李妃當初的幫忙了,如果李全義還想借此來當條件,就真的是打錯了算盤。
接到李妃的邀請,田豐義沒有故意拖延,他馬上令人準備馬車,就去了李府。李府田豐谷來過多次,原來基本上不是給李府送錢,就是來宣讀吏部的文書,告訴李全義,他們李家又有誰可以當官了。
現在畢竟是改朝換代,完顏永濟都已經被逼離開了皇宮,田豐谷也成了韓忠衛手底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因此,李全義很難得的親自在府外迎接。
“讓國丈親迎,田某愧不敢當啊。”田豐谷見到李全義在府外等待,原來緊緊蹙著的眉頭也舒展了一開來,看來李全義還是能認清形勢的嘛,只要他有這個態度,這件事就好辦。
“如今田大人可不比當初,位極人臣,李某當然得親迎了。”李全義笑呵呵的迎上來說道。
兩人執手走了進去,在正堂落坐後,李全義很快就將話題引到了按畝收稅的事上來。“田大人,如今朝廷要按畝收稅,只說官紳要一體納糧,不知我等國戚在不在納糧之列?”李全義輕輕抿了口茶,這才說道。
“當然,只要有田,就在交稅之列。李國丈,不知你對此有何打算?”田豐谷望著李全義,微笑著說道。
“我對此還真沒什麼打算,田大人能否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給李某出個主意?”李全義看了田豐谷一眼,誠懇的說道。
“承國丈看得起,下官的意思是國丈要麼交稅,要麼賣田,就看國丈如何定奪了。”田豐谷想了想,這才說道。
“就沒有第三條路可走?”李全義不死心的問。
“暫時看來沒有。”田豐谷搖了搖頭。
“如果我不交稅呢?”李全義冷聲說道。
“我勸您最好不要這樣,如今不比從前,只要過了交稅的日期,哪怕只差一天,處罰也是相當重的。”田豐谷正色道。
“不知怎麼個處罰法?”李全義冷笑了一聲,說道。
“從今年開始,朝廷收費就不比以往了,所有的田稅都要在規定日期內交到糧倉,如果每拖延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