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員外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涼亭,很快又拿來一個錦盒,趙陽見他拿在手中那沉甸甸的樣子,還沒見到就感覺滿意,這次這老頭子可懂事多了。等吳員外將錦盒再次開啟,趙陽發現顯現在自己面前是一片金光,一百兩銀子,吳員外好大的手筆!
“吳員外,這件事你就放心,包在我身上。”趙陽臉上樂開了花,金子可是比銀子更加珍貴,一百兩金子的價值絕對在一千貫以上,這如何不令他高興得嘴都合不攏?
“趙管事,那接下來……?”吳員外見餵飽了趙陽,雖然心中肉痛,但也放心了不少,他相信,只要趙陽收了自己的錢,那他和自己在同一條船上了。雖然這次因為兒子之事耗費有些巨大,但也並非不值,以後在生意場上這個趙管事用得著的機會還多得很呢。
“接下來好辦,將所有線索全部掐斷,你府上的倪管事不是已經去了西夏麼?讓他至少三年之後再回來,到時韓忠衛再能耐也不可能待在昌化了。至於劉氏麼,這就要看令公子的意思了,是遠走高飛還是讓她人間蒸發,隨意。”趙陽笑道,這趟來昌化還是值得的,既得了這麼一大筆錢,而且還能令韓忠衛上任之後的第一樁大案就變成無頭公案,到時看他怎麼跟上面交差。
“可是小兒既不想遠離故土也不忍丟下劉氏,還得請趙管事出一妙計。”吳員外嘆道,現在正是兒子與劉氏如膠似漆的時候,要讓他將劉氏拋棄,那比殺了他還難過。要不是這樣,吳江也不會遇害,正是因為他發現了劉氏的姦情,這才導致死於非命。
“這有何難,你找一隱蔽之處將他們藏起來不就完了嗎?難道吳員外你這般神通廣大還找不著這麼一處地方?”趙陽拿起杯子又抿了一口。
“趙管事,不瞞你說,我就算是房產再多,也不敢讓他們住啊。倪平突然去了西夏,此事肯定已經引得衙門懷疑,恐怕現在吳家大院外面就有人在盯著呢。”吳員外苦笑道。
“這個嘛……”趙陽沉吟道。
“趙管事,只要小兒無恙,日後必有重謝。”吳員外見趙陽沉默不語,以為他要錢。
這次趙陽倒還真沒想再要吳員外的錢,但吳員外竟然這麼上道,趙陽當然是受之無愧。他臉上突然一喜,忽然就有了主意。“我明天正要回臨安,你讓他們跟著我回去便是,在昌化他們能找得到人,到了臨安,想要找出劉氏,那不異大海撈針。”
“那可就太好了,有趙管事出面,誰也不會想到小兒與劉氏會與你在一起,再不會有人膽敢查你的車。”吳員外大喜過望,只要趙陽答應將人送出昌化,那這件事就應該真正了結了。
“那是,連羅忠正都得對我畢恭畢敬,韓忠衛就更不用放在心上。”趙陽笑著說道。
“範山,最近羅知縣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韓忠衛自從得知羅忠正是趙汝愚的人之後,已經將他的危險等級提高了好幾級,自己的二十名護衛每天至少有六人輪班盯著縣衙,如果羅忠正要出衙門,那還會增加人手。
“除了昨天有人求見他之外,好像就沒什麼動靜。對了,縣衙大牢的史少龍被他召見過一次。”範山今天已經不用去訓練,因為弓兵隊所有人都被分配到了昌化縣的三座城門,嚴查來住人員,以防劉氏逃出昌化。現在倪平已經出得城去,但韓忠衛相信劉氏應該還在縣城。因此範山又幹回了他的本職工作,負責韓忠衛的警衛。
“羅知縣召見了史少龍?”韓忠衛訝道,知縣一般不會直接過問縣衙大牢之事,再說,最近縣裡除了吳江案之外也沒有其他大案,而吳江案因為梁德平想查出真正的兇手,還沒有讓他們過堂,現在羅忠正召見史少龍,這就透著古怪。
“不錯,我們的人親眼見到史少龍從縣衙出來,而昨天羅忠正一天沒有上堂,根本就沒有提審任何犯人。”範山現在越來越有點像情報人員了,懂得利用手中的資源進行分析研究,這是作為一名優秀情報人員的基本素質。
“那拜見羅知縣的是什麼人?”韓忠衛問。
“臨安趙宰相府上的管事趙陽。”範山道,上次沒有及時查清趙陽的身份,但後來他還是打聽到了趙陽的姓名。這次他再次出現在昌化,範山的人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趙陽?他來昌化有何事?”韓忠衛眉頭一皺,最近昌化風平浪靜,他來幹什麼?
“這還沒有查出來,但我們知道,那趙陽現在住在吳家大院。”範山道。
“吳家大院?可是昌化首富那個什麼吳員外的府上?”韓忠衛問。
“不錯,上次趙陽來昌化時,羅知縣有讓吳員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