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為監軍的何徵也很開心,彭仁龍雖然沒有當眾宣佈,但私底下給的三十貫也在他離開黃土嶺之前兌現,這讓他眉頭都升了一寸高。這三十貫他拿得心安理得,就算是羅忠正知道,也不會怪罪於他。慣例,誰都說不出什麼來。
當然,剩下的近千貫公錢彭仁龍是不可能說出來的,這筆錢他親自交給了範山,到時如何使用,是用還是不用,都由韓忠衛一言而決。彭仁龍在第二天也明白過來了,昨天晚上弓兵隊進攻的太過順利,黃土嶺的賊人甚至都沒人反擊,任由他們宰割。這裡面的古怪與縣尉大人身邊的家丁是絕對分不開的,剿滅賊人雖說是弓兵隊的功勞,可實際上他已經心知肚明,是縣尉大人的家丁拼死換來的,沒看到有幾個家丁身上還帶著傷麼?
“今天是第三天了吧?”一大早,羅忠正就將孫大銘叫來,他現在是掰著指頭算著日子數著時辰,恨不能馬上就到韓忠衛立正軍令狀的最後期限。
“回大人,到明日晨時才是三天整。”孫大銘也看了那張軍令狀,他知道羅知縣這是挖了個坑讓韓縣尉跳,看來韓縣尉以後的日子難過囉。
“韓忠衛是前天清晨從縣城出發,前天、昨天、今天,不正好三天麼,要是到了明天,那就是四天了。”羅忠衛對孫大銘“擅自”回韓忠衛的限期延長半日很是不滿,雖然多半日少半日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可是羅忠正卻恨不得現在就看到韓忠衛跪在自己面前,被衙役按倒在地,狠狠的打著板子。
“大人,不管今天還是明天,總之得等到韓縣尉回來之後才會有結果,從縣城到黃土嶺,光是趕路就得一天,弓兵隊想一天之內將黃土嶺的賊人剿滅,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孫大銘對韓忠衛說不上惡感,但也沒有好感,既然知縣大人對韓縣尉沒有好感,自己理所當然得站在知縣這邊。
“不錯,這幾天你讓衙役養精蓄銳,特別是動刑的那兩人,就讓他們在家歇息吧,等韓忠衛回來之後再讓他們來衙門。”羅忠正現在只想著如何讓韓忠衛多受點皮肉之苦,雖然這件事只能控制在本縣之內,可就算這樣,也能讓韓忠衛吃不完兜著走。
羅忠正得意的盤算著等韓忠衛慘敗回來之後,他要如何訓斥他,又該讓他接受怎麼樣的汙辱,羅忠正是越想越開心,這廝YY起來,絕對不亞於後世的某些人。以後一定要將韓忠衛變成自己的一條狗,自己讓他向東,他絕對不能向西,自己要他拉屎,他絕對不敢拉稀。
“大人,大人,韓縣尉已經回來了”孫大銘突然飛奔著向正在YY的羅忠正報信,他剛才聽得訊息,也沒多問,馬上就朝後院跑。在他看來,二天半的時間,只夠弓兵隊去一趟黃土嶺的,怎麼可能完全剿滅賊人的任務嘛,沒必要多此一舉。
今天可連三天都還沒有到,看來自己得提前將人手準備好,否則不能讓知縣大人滿意,以後不滿意的就是自己了。
“回來了?好,好,你速派梁捕頭將韓忠衛押來,本官要親自問罪。”羅忠正沒想到老天爺還真開了眼,剛才自己還在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儘快的讓韓忠衛捱到板子,現在就有韓忠衛回城的訊息,真是天助我也。
孫大銘將訊息只聽了半截,可不代表梁德平不知情,韓縣尉帶著弓兵隊前往黃土嶺剿匪之事已經在縣城內傳得沸沸揚揚,現在才三天不到的時間,他們就回來了,難道也跟前任縣尉似的,在那裡逛了一圈,追著賊人的屁股跑了幾十裡就算完事了?
可據梁德平對韓忠衛的瞭解,他是不會做如此這般事的。他派梁木川去打聽詳情,弓兵隊得此大勝,個個眉飛色舞、滿臉喜色。梁木川去問,正是撓到他們的最癢之處。還沒回到縣衙,事情的經過就被梁木川打探得一清二楚。
果然不出所料,梁德平聽完梁木川的稟報,心裡想道。以韓縣尉之能,區區黃土嶺的蟊賊實在是不堪一擊。
“梁捕頭,你為何還不派人前去?”羅忠正在後院等得不耐煩了,他換上官服親自出來,見梁德平還在那裡磨磨蹭蹭,一臉的不悅。
“回大人,縣尉大人是小的上官,小的豈敢去拿他?”梁德平心想,知縣大人此次恐怕要失算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縣尉大人違反了軍令狀,不要說拿他,就算是鎖他也沒問題。”羅忠正冷哼道,這個梁德平就是不開眼,沒看到自己心情正好嘛,偏偏要這麼不識趣。
“韓縣尉將黃土嶺的賊人一網打盡,連首領都沒有逃脫,怎麼就違反了軍令狀呢?”梁德平心中有氣,要不是他本性耿直,真的會讓羅忠正去灰一鼻子灰,捉拿有功之臣,他這知縣黑白不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