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吳府之前她是不識字的,也許在吳府她學了也未可知。”鍾正君一呆,是啊,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接到妹妹的來信,光顧著高興了,卻沒想到妹子又怎麼會識字?
“你再看看這信封上字?這像是女子所寫的嗎?”韓忠衛連信也看就遞還給了鍾正君,對他而言,既然不是吳翠兒的親筆書信,那就沒有再看的必要的。
“會不會是翠兒託別人所寫呢?”鍾正君還是不死心。
“韓府離這裡有多遠?又不是隔著千山萬水!再說了,信中可言明此信是別人代寫?”韓忠衛問道。
“那倒沒有。”鍾正君對信中的每一句話都能背出來,從頭到尾就沒有說過這是別人代寫的。
“你也先下去吧,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我想休息一下。”韓忠衛道,他一路也辛苦了,原本想著回到臨安能好好放鬆一下,畢竟這裡是全天下最奢華的地方,可沒曾想,剛回來就碰到這等事,掃興之極。
第二天一早,韓忠衛就去了韓府,原本以他的身份是不好登門拜訪的,但此次韓忠衛卻是來看望吳翠兒,他才不管原來的規矩呢。再說了,如今自己每個月五千貫養著韓府,誰要是惹得自己不高興了,連本帶息要回來,誰又敢拿自己怎麼樣?最壞的結局不就是在臨安混不下去麼?可臨安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黑城可是自己的封地,那裡可以說是自己的獨立王國,說自己是黑城的皇帝也不為過。何必在臨安受這等窩囊氣?
韓府的門房聽得是韓忠衛來拜訪生母吳翠兒,一時也不好自專。按道理,韓忠衛原本就是韓府的三少爺,當然,在韓府他沒有受到過三少爺的待遇,最我也就算是一跟班。他要是回韓府是無震通報的。
可現在卻不一樣,韓忠衛已經被主母逐出家門,現在他卻明目張膽的回府,要是被主母知道該如何是好?
左右為難之際,他只好撥腿向府內的管家吳徵求教。吳徵聽得韓忠衛來訪與是一愣,此人已經一年多沒有訊息,何故又突然出現了呢?吳徵也沒有去稟報吳美萍,他隨著門客就來到了正門處。
還真是韓忠衛,他著一身青衣長衫,頭戴圓帽,腰繫銀帶,腳穿長腳平底靴,門在那裡舉手投足間灑拖自如,讓人一見之下不敢輕視。在他身後還跟著四人,每兩人挑著一個大大箱子,看來那是送給吳翠兒的禮物了。每到過年過節,鍾府就會給吳翠兒送上豐厚的禮物,現在恐怕全府都知道,吳翠兒生了個會賺錢的兒子,以後她一輩子也不愁沒錢使了。
“原來是鍾公子大架光臨,未曾遠迎,還望恕罪。”吳徵見韓忠衛已經看到了自己,也沒再躲閃,輕笑著走了上來。可他卻絕口不提韓忠衛這三個字,而是稱韓忠衛自己改的名字:“鍾衛”鍾公子。
“吳管家,我想見我母親,還請通融一二。”韓忠衛拱了拱手說道,對於吳徵,他沒有太多的好感,也沒有太多的惡感,他身在其位,有些事也不能怪罪於他。
“此事我可不敢作主,還得請示夫人定奪。”吳徵見著韓忠衛也是暗暗驚奇,此子才離開韓府兩年不到,可整個人卻一下子成熟穩重了不少。
“煩請吳管家代為通報。”韓忠衛走上一步,手中不如何時出現一塊銀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送入吳徵手中,就連他身旁的門房也沒有覺察出來。
對於送上門的錢財,吳徵一向是受之無愧的,也不知他用了個什麼動作,那錠銀子剎那間就消失在他手掌中。
“請鍾公子稍候。”
可這一稍候卻是大半個時辰,而且吳徵出來後給韓忠衛帶來的還不是什麼好訊息,吳美萍不允許韓忠衛去見吳翠兒。當然,在吳徵嘴裡說的是非常的冠冕堂皇,什麼吳姨娘身體欠佳,不能見客。又是偶感風寒,不能出門之類的話。
如果是一年前,韓忠衛也許會萬分著急,但此刻他一眼就能看穿吳徵說的是謊話,可韓忠衛也沒有發怒。像昨天那樣,一個吳徵不值得他罵,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那請吳管家將這些禮物代為轉送給我娘。”韓忠衛再次拿出一錠銀子,要知道這兩錠銀子價值不菲,在市面上銀兩難得一見,不是銅錢就是紙幣會子,銀子已經離百姓越來越遙遠。原本官方定價,一兩銀子可以換一貫銅錢,現在一貫五的銅錢也未必能換到一兩銀子。要是用會子去換的話,兩貫也不能換到一兩銀子。而剛才韓忠衛送給吳徵的銀子加起來至少有五兩以上,這可不是筆小錢。
“這當然沒有問題,鍾公子忠孝有加,吳姨娘可喜可賀。”吳徵對於這樣的事當然不會拒絕,按照以往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