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安排了職位?”韓忠衛現在才十六歲,而且韓忠義、韓忠勇都還沒有任職,自己反而先行一步,這樣會不會讓人非議?“你放心,職位不高,絕對不會引人注目的。”
韓侘胄覺得既然韓忠衛走正常科舉這路秀難行得通,為何不讓他遵恩旨直接擔任官職呢?“父親……”“此事無需再說,我意已決。”
韓侘胄難得的在韓忠衛面前獨斷專行一回。
韓忠衛知道一下子要改變韓侘胄的想法很難,其實他是想跟韓侘胄說,他其實無需當官也一樣,只要韓侘胄在朝中能呼風喚雨,自己再在後面給他出出主意,這比去當什麼芝麻大小的官要強得多。
趙彥逾最終還是悻悻的離開了韓府,連韓忠衛都想著去四川,又怎麼會把他這個四川制置使調回來了。
但令趙彥逾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韓忠衛答應派人去四川協助他,讓他能在四川如魚得水。
烈日高照、微風吹拂,此時正有一隊騎著快馬的騎隊從臨安艮山門疾馳而來,城門口的軍士原本見到那支馬隊竟敢不減速很是惱火,但當他們看清馬背上的是什麼人之後,忙不迭的將阻馬欄杆。
“大哥,為何不將他們攔下來啊,要是衝撞了百姓那可如何是好?”一個搬路障的新兵丁問他的大哥道。
“你不看看他們是什麼人,竟敢攔!以後再看到穿著這樣服飾的人,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他們是什麼人?到了我們大宋竟敢耀武揚威!”“女真人,而且還是女真的貴族!”那大哥望著囂張無比的進了臨安城的大金騎隊進了城,恨恨的說道。
這支騎隊還真是女真人,為首一人身著女真貴族服裝,滿臉倨傲,他率領著騎隊順著天道一路狂奔,一路上竟然無人敢攔,一直到了皇宮的朝天門才停了下來。
“來者何人?”朝天門外的大宋禁衛軍終於將他們一行人給攔了下來,要是再不攔下來的話,人家可直接闖進皇宮了。
“大金使者前來弔唁大宋太上皇!”“皇宮重地,請下馬步行。”
“等趙擴來迎接時我們再下馬也不遲。”
馬隊中一人很是囂張的說道。
“大膽!皇上名諱豈是你等所能說的!”“大宋的皇帝在我紇石烈執中眼裡算個屁,這是我們完顏王爺,快讓那趙擴前來迎接,否則……哼哼,你們懂的。”
紇石烈執中原本並不想來大宋弔唁,可上次他被韓忠衛拒絕進入大宋,讓他覺得很沒面子,所以這次得知完顏珣要代表大金來弔唁趙眘時,他特別跟了過來。
像他這樣的人,做這樣的事根本就無需上司給他命令,知道完顏珣已經回到大金後就直接找上了他。
趙擴當然不可能來迎接完顏珣,哪怕他再是大金的王爺,趙擴這個新上任的皇帝這點銳氣還是有的。
但趙擴也不會隨便派其他人,而是將最近紅透半邊天的趙汝愚給派了出來迎接完顏珣。
“你是何人?趙擴怎麼沒來?”紇石烈執中在大金就囂張無比,這到了向大金稱臣的宋國,他更是將自己當成了太上皇。
“下官趙汝愚,忝為樞密使兼右相。”
別看趙汝愚在朝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見到女真人,那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趙汝愚,趙擴怎麼沒來?”紇石烈執中一副主人見到下人的模樣。
“皇上日理萬機,請貴使屈尊移步。”
趙汝愚道,要是大宋有人敢直呼趙擴大名,那他不被趙汝愚嘮叨幾個時辰是不可能的,要是看他不順眼,丟官去職也有可能。
但現在紇石烈執中不時的說著趙擴的名字,他卻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哼!”紇石烈執中鼻孔朝天,根本就不理睬趙汝愚。
“執中,算了,這次我們來是弔唁,趙擴不來迎接也不算失禮。”
完顏珣擺了擺手,如果大宋第一紅人前來迎接,已經很是給他這個庶出王爺面子了。
雖然完顏珣只是來弔唁,但有紇石烈執中在,他的架子擺得比太上皇還要大,朝中大員在他眼裡,比自己的親兵還不如。
“真是氣煞我也!”趙擴滿臉鐵青,他在第一時間就接見了完顏珣和紇石烈執中,可對方的態度讓他實在有些受不了。
完顏珣還好些,對他雖然不算尊重,但至少也不會拆他的臺。
但那紇石烈執中實在可惡之極,自己接見他,倒好像是他接見自己似的。
“皇上息怒,這些女真蠻人不值得對上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