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地形之後,並沒有馬上走,而是將這個小山包繞著轉了一圈。當然,距離乞顏部一直都保持著安全距離,只要乞顏部一有動作,他馬上就會自保。
“欺人太甚”鐵木真望著不遠處的林如風,怒形於色。
“父親,讓孩兒去教訓一下這些西夏軍隊如何?”鐵木真的長子朮赤早就對鐵木真的“不抵抗”政策心情不滿,現在見鐵木真發怒,趁機進言。
“朮赤,不可大意,西夏人的火器犀利無比啊。”鐵木真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情,憂心重重的說道。
“父親,對方是隻百人隊,我也率一隻百人隊去,父親不是說過嗎,只要我們發揮靈活機動的特長,就能使他們的火器無用武之地。”朮赤不服的道,他雖然是鐵木真的長子,可是卻不是鐵木真的親生孩子,在鐵木真剛結婚沒多久,他的妻子就被對手給擄去,等鐵木真將妻子奪回來之後,已經有了朮赤。
可雖然這樣,鐵木真也沒有將朮赤當成外人,一直以嫡子相待。可在朮赤懂事之後,他的表現卻是異常的叛逆,就像年青時的鐵木真,父子之間哪怕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會多說一句話。現在要不是朮赤想表現一番,他根本就不會與鐵木真多說一句話。
“好吧,你帶……一個百人隊去驅趕他們。”鐵木真原本想讓朮赤帶兩百人去,可是一接觸到朮赤的目光,他立刻改變了主意,如果自己讓朮赤帶二百人去,朮赤會認為是對他的汙辱,原本父子間就有間隙,鐵木真不想這個間隙再擴大。
朮赤馬上點齊一百人,朝著林如風的斥候隊殺去,早在他在山坡上集結時,林如風就看到了異常,見乞顏部只是派出了一隻百人隊,林如風嘴角輕揚,杜杲能以一個團一千人將合赤溫的千人隊殺得片甲不留,這次自己一個百人隊,也能讓山坡上殺下來的蒙古人一敗塗地。
林如風派出二人回去稟報丁川,自己帶著其餘人向東面馳去。現在朮赤是坡上,如若此時林如風迎著朮赤來的方向應戰,則在速度和氣勢上都會輸給對方。林如風豈會做這等傻事,揚長避短才是最佳的選擇。
見西夏人望風而逃,朮赤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西夏人也不過如此嘛,哪有像合赤溫說的那樣恐怖?原本他是令自己的百人隊分散開來,但在見到林如風轉頭就跑後,馬上讓隊伍聚集起來,騎兵只有形成一隻緊握的拳頭,才能給敵方以最大的傷亡。
“看你們能逃到哪裡去?”朮赤見對面的西夏人並不是沿著直線走的,在自己向東追了三四里後,竟然開始轉彎。雖然這樣有利於躲避乞顏部的弓箭,可是對方永遠也只能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但對朮赤很快就發覺不對,因為對方根本不就是要逃,而是以轉變的機會完成了掉頭,就像在空中的雄鷹一樣,讓他突然折返一百八十度根本就不可能,要轉過頭來,只能在空中劃過一個圓圈。而現在的西夏人也正是如此。
“不好”朮赤見對方竟然朝著自己的軍隊迎面而來,心中大叫,他馬上大聲下令:“所有人立刻分散,小心他們的火器。”話剛說完,朮赤手中的長弓馬上就向前對方的將領一箭射去,這一箭又快又狠,可惜,對方的速度太快,他的箭只是碰到了林如風手臂上護甲方,沒有給對方任何傷害。
雙方的經濟基礎決定了各自軍隊身上的盔甲程度,隨便一名護衛隊員身上的盔甲都要比乞顏部將領身上的盔甲要鮮亮和厚重,當然,保護能力也要更強一些。就不用說護衛隊的軍官,他們身上的盔甲,韓忠衛更是下了大本錢,全部用的是鱗甲,一副盔甲由數千甚至是上萬片鐵鱗片組成,不但便於維護盔甲,而且防護能力也非常好。只要不是射中臉孔,一般的弓箭根本就傷不了他們。
乞顏部的弓箭對護衛隊傷害不大,可是護衛隊的標槍卻讓乞顏部感到了恐懼。三斤多重的標槍,而且前面的槍頭是用鐵做的,並且開了血槽,只要被射中,哪怕不是要害,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朮赤就很不幸的中了一槍,幸好他胸口有護甲,雖然沒有見血,可是他的護甲卻凹進去一大塊,而且胸口也傳來陣陣疼痛。高速飛來的標槍,威力是非常大的。
“分開,分開”
可是朮赤卻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他口中不停的大聲叫喊著,此時他異常清晰的記起了合赤溫的遭遇,西夏人在投完幾輪標槍後,馬上就會投擲手榴彈,一枚手榴彈的有效半徑是兩丈,只要在兩丈內有手榴彈爆炸,非死即傷啊。現在唯一能救這些人的就是立刻分散開來,或者迎上去與西夏軍隊纏鬥。可是對方的標槍如此犀利,有可能與對方纏鬥在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