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覺得自己愧對了西秦的皇室列祖列宗。”章貞農坦然地說道,“當初若不是他……”
“但你與西秦事實上無親無故。”許璀忽然出聲,打斷了章貞農的話。
這話一出,趙淑和章貞農一起看向了他。
“難道不是嗎?”許璀些微有些緊張,他只看著章貞農。
大街上依舊熙熙攘攘,冬日的陽光揮灑著難得的溫暖,沒有北風,一切都安詳又靜謐。
“是、你說的是。”章貞農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趙淑,“這位是殿下的駙馬嗎?之前聽說殿下已經成親,我還好生驚訝了一陣子。”
“驚訝我竟然能找到駙馬?”趙淑笑著拍了拍許璀的手,示意他不要再開口。
“是。”章貞農淡淡道,“我以為……殿下在戎王之後,便不會再喜歡任何人了。”
“為一個與我為敵的人守一輩子?”趙淑嗤笑了一聲,“那豈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話?”
“正如我為一個已經拋棄了我的西秦皇室盡忠。”章貞農道,“就算蕭珊將來會死,我也希望他是死在我的手中。”
“這倒是半點也看不出來你對你的西秦有什麼盡忠之處。”趙淑毫不客氣地嘲笑道,“若你像那鄭武一樣,舉兵就是為了讓蕭珊復辟,或許我還會對你另眼相看。”
“鄭武只不過是需要一個理由。”章貞農不以為意,“就算沒有蕭珊,他也可以捏造一個所謂的西秦皇室的後人來作為自己的起兵旗號。”頓了頓,他卻看向了許璀,“駙馬看起來十分年輕,比殿下,還有我……都要年輕吧?”
“是。”趙淑輕輕笑著。
“有時候我在涼州,只覺得自己一天天老去。”章貞農彷彿有些感慨,“一天天地在鐵匠鋪裡面,敲敲打打那些斧頭砍刀,一天天想著從前……”
“不如想想今後。”趙淑道,“從前……究竟有什麼可想的呢?”
章貞農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