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少武卿嘴角一揚,有些嘲諷的看著聶,如同看一個小丑一般。此時的聶又顯得有些歇斯底里了,他大力的拍打著龍椅的扶手,他憤怒的大吼,扯著又尖又細的嗓子咆哮道:“來人!來人!為何不將此人拿下?你們,你們也要造朕的反麼?”
眾人沒有理他,對這樣的瘋子,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更何況,此時龍椅上坐著的,是當朝的天子,真正的皇帝,少武卿看了半晌他的醜態,實在懶得跟他瞎掰扯了。揮了揮手,士兵們紛紛向聶圍了過去。“你們,你們膽敢以下犯上!你們膽敢造朕的反……你們,好!朕不會讓你們如意的!”
此時的聶徹底的瘋狂了,起身走到龍案的背後,不知從哪裡搬出一罈點火用的桐油,高舉過頭頂,黑稠的桐油頓時倒滿了全身,聶整個人頓時變成了一個又黑又溼的油人。士兵們大驚,紛紛後退了幾步。
“呵呵……”
少武卿樂了,走到聶面前,朝他笑了笑。聶驚得朝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你……你別過來啊,老夫……老夫與這大殿同歸於盡……”
他摸著下巴,研究似的端詳著他,半晌開口道:“哎,想坐龍椅,還眾卿平身,裝瘋賣傻,別說,裝得還挺像的……”
聶眼中閃過幾分驚慌:“你……莫非你不怕朕燒了這金鑾殿嗎?”
少武卿看著聶,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猛地一抬手,將案上的玉石鎮紙摔了下去,直直的朝著聶的頭上砸過去。
聶不躲避,只是看著那鎮紙砸過來,面目猙獰,手舞足蹈地大叫道:“我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天下惟我最大。你們這些奴才,竟敢在朕面前放肆,還還不給聯跪下!哈哈哈。我是皇帝,你少武卿算什麼,還不如被窩毒死,你少武恆勇又算什麼,在朕面前,你們都是奴才,都要被我踩在腳下……”
“拖出去,用節棍杖斃!”
看著聶頭破血流,少武卿也懶得聽他聒噪,只是冷冷的喊了一聲,隨即便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聶醒轉了過來,馬上跪倒在地,顫聲求饒道:“陛下,陛下,陛下饒命啊,老奴一時糊塗,做下這滔天罪孽,還好陛下福澤深厚,有上帝保佑……”
額頭還在不斷流血,聶此時狼狽的如同流浪的豬狗一般,看著又可憐,又可笑,他裝不下去了,杖斃,是要活活打死的,若是一刀下去斃命也就罷了,這杖斃打碎你全身筋骨,讓你受折磨而起,這寒冬臘月,一棍下去,馬上就是一道血口,縱然他全身面板腐爛,都不見得一日能打死,所受折磨可想而知。
“拖下去……”
少武卿早已聽膩了聶翻來覆去的這些話,方才他竟敢自稱為朕,就這一點,他已經是個死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陛下,陛下,陛下饒命啊……”
聶還在不斷的求饒,此時少武卿再也不願意聽了,從少武卿得知聶要殺他的時候,他對聶已經不再報任何希望了,雖然他跟隨自己多年,但是,一旦成為他的敵人,他覺得不會手下留情。
很快,奉天殿的兩名力士將聶拖了出去,聶心若死灰,此時他還是有些不解,為何少武卿沒死,他清楚的記得,他是看著少武卿死在自己手裡的。
殿外,寒風凜冽,不多時,聶已經被拖到午門,就在聶走到午門的時候,砰的一聲,他的那枚火摺子掉在了地上。
“咯噔,咯噔……”
少武恆安慢慢趕上來,俯身拾起聶掉落在地上的火摺子,笑眯眯的勾著他的肩膀,狀似親密無間,彷彿面對的不是仇人,而是一個老朋友一般。
“聶大人,你是不是覺得,裝瘋賣傻一番,皇上知道後,沒準看在多年情份上,能賞你一個痛快,不用受那棒殺之苦?”
“你……你怎麼知道?”
聶一愣,隨即吃驚的望著少武恆安,表情不可思議之極。少武恆安笑著搖搖頭:“聶大人啊,你身處上位太久了,幾十年了吧,這裝瘋賣傻的技巧,你可能早已生疏。說起來,在這方面,我那大哥才是行家啊……”
少武恆安所有深意的看著聶灰敗的臉色,半晌才繼續道:“……說你老糊塗你可能還不承認,這裝瘋賣傻也得有個底線才是,你可以抄著菜刀亂砍亂殺,你可以站在殿外破口大罵,你也可以脫光了衣服在皇宮裡裸奔。沒準皇上知道後,可憐你多年辛勞,賞你一個痛快,甚至放你一條活路都未可知,可你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
“什麼……錯誤?”
少武恆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