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知,大雪封山,道路不通,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他還不得而知……
活下來的人自然會打掃戰場,遇到沒死的敵軍,多給一刀子,遇上還活著還能喘氣的自家兄弟,馬上救起來,嶽虎遊離於戰場之外,眼中卻有些擔憂,這都打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是沒有看到雲鼎山,雲鼎山去哪裡了呢?
就在嶽虎還有些擔憂的時候,突然一陣馬蹄聲從山坡上響起,緊接著,陽光下出現了數名騎士,嶽虎眉頭一皺,還未來得及開口,突然就在山坡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元帥……元帥!”
嶽虎笑了,這個聲音他還不熟悉,這人不是雲鼎山又是誰呢,他拔出地上的長刀,開始一步步朝著雲鼎山走過去,剛剛走了兩步,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只見雲鼎山的戰馬後面,還拖了一些什麼東西,定睛一看,倒像是個人!
“元帥,你看看,我把誰給弄來了?”
雲鼎山駕馬而來,看到嶽虎,馬上就從馬身上翻了下來,隨即又把拴在後面的人拉了出來,那人灰頭土臉,看起來頗為滑稽。
嶽虎瞅了一眼這人,有些奇怪,除了黑一點,壯一點,倒也不像是個人物啊……
“這人……是誰啊?”
嶽虎實在是懶得猜,他也猜不出來,他不會想到,眼前的這人會和犬戎大將會有極為緊密的聯絡,事實上,耶池畢節現在看起來,也著實不像是一員大將,第一,他身上套著一套極普通的小兵服,第二,他現在灰頭土臉,哪裡還有一點作為大將的威嚴。
“據說他是這裡的主將,我盯了他許久了,眼看著他要逃,我就把他給拿下了!”
雲鼎山看了一眼耶池畢節,不輕不慢的踹了一腳,隨即又笑眯眯的開口了,眼中還有些小人得意的味道。
“卑鄙……卑……”
耶池畢節心中滿是淚水,說不出的埋怨啊,奈何他的漢話講得是實在蹩腳,連卑鄙兩個字都說的結結巴巴。
嶽虎看到耶池畢節這副嘴臉,心中更加疑惑了,他看了一眼耶池畢節,又看了一眼雲鼎山,有些狐疑的道:“鼎山,你莫不是在騙我吧,就這麼一個土鱉,會是犬戎大將……”
“土鱉……”
雲鼎山差點笑出聲來,看了一眼一旁滿臉尷尬的耶池畢節,腸子都快笑出來了,不過他的確也不像是什麼大將,小模樣畏畏縮縮,活像一個打鐵的粗人。
“元帥,不瞞您說,這土鱉……還真的是犬戎主將,他叫耶池畢節,我也問清楚了,這裡是燕殺嶺,過了這裡,就進入狼山的地界了……”
“燕殺嶺?”
聽到這個名字,嶽虎也終於鄭重起來,他看到雲鼎山不像是說謊,隨即大步走到耶池畢節的身旁,一把提起來,隨即寒聲道:“犬戎的大軍在哪裡?”
耶池畢節雖是被抓住了,只是卻還有些骨氣,他冷笑一聲,正視著嶽虎,不屑的道:“你們這些漢人,就知道陰謀詭計,有本事和我們正面打,不算是英雄好漢!”
“呸!”
聽到耶池畢節的話,嶽虎還沒說什麼,一旁的雲鼎山已經一腳飛了上去,然後一把攥住耶池畢節的領子,隨即就是兩個大耳刮子:“要不要臉,要不要臉,你還要不要臉了,英雄好漢,你們這些畜牲也配,你們有種怎麼不衝著我們來,殺我們的百姓,搶我們的東西,還有臉說這些,真不害臊……”
“你……”
耶池畢節又怒又怕,看到雲鼎山眼中的殺意,終究是低下頭來,自己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這兩個大耳刮子,讓他感覺到了冬天的寒冷。
“悉聽尊便,既然你們抓住了我,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我要是皺一皺眉頭,我就不算好漢!”
眼看著雲鼎山和嶽虎眼中一片冷意,耶池畢節心裡也明白了,反正現在自己已經是死路一條,沒有什麼別的下場,他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瞪大了眼睛,昂著頭,眼中還有些不屈的味道。
“哼,那你就去死吧!”
嶽虎懶得跟耶池畢節說,一看他還嘴硬,隨即冷冷一笑,又差人把耶池畢節拖了下去,雲鼎山眼中一片淡然,只是默默的看著,心中卻有些沉重。
“眼前就是狼山了……”
雲鼎山如同夢囈般,看了看前面的皚皚雪山,眼中有些複雜,更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就在此時,另一個聲音響起。
“你們倒是清閒,在這裡遇到了這麼多的犬戎蠻騎,說明我們已經靠近了犬戎國的腹地,說不得前面有大軍出沒啊,現在還不加緊戒備,放出大量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