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一樣了,她渾身疼,滿身的不舒服,特別是胳膊上,還中了幾劍,還好那劍刃上並沒有什麼毒,否則現在她還不一定能醒來,或者她還不一定活著。
柳伐靜靜的坐在一旁,為葉若昕一邊喂著飯食,一邊也在思考,他到底是想不出來,到底是何人想要他的命,他也想到了大理,但是卻也沒有道理,越想愈發的煩,愈加的惱怒,畢竟是他的地盤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連自己的府邸都敢闖,連自己的妻兒都敢動,這實在是讓柳伐憤怒……
“罷了,我吃飽了,找奶媽來,給睿兒餵奶吧,估計睿兒也餓了!”
就在柳伐思考的時候,突然葉若昕伸出手來,擺擺手,示意柳伐不要再給自己餵飯了,看看孩子要緊。
柳伐一愣,馬上又反醒過來,他看著葉若昕,又看了看手中的碗盅,裡面的羹湯還剩了很多,而葉若昕也並沒有喝太大,他皺皺眉,隨即又柔聲道:“你現在要好好養身子,多吃一點吧!”
“我吃飽了,不用管我,看看睿兒吧!”
葉若昕搖搖頭,執意讓柳伐去看看柳睿,她現在的心裡只記掛著一個柳睿,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好吧!”
柳伐無奈,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碗盅,又看了看一旁的嬰兒床,柳睿睡得是十分香甜,他還小,還不知道今天發生了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他的母親都受傷了,他自己也是命懸一線,而他的父親更是險象環生,幾次陷入死境。
此時此刻,柳伐輕輕抱起柳睿,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他把柳睿抱的極緊,直到現在,他才感覺到一陣後怕,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是柳睿真出點什麼事,柳伐心裡還真是接受不了。
“我已經吩咐寒舉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一旦讓我查出來,無論是誰,都要面對我的怒火!”
柳伐走到葉若昕的身旁,讓葉若昕看了看睿兒,隨即又跟葉若昕下決心,眼中滿是憤怒和決絕。
“啊……啊……”
幽深的水牢裡,不斷的傳出慘叫聲,在漆黑的大夜裡,聽起來格外的滲人,只是水牢與其他諸院隔的也是頗遠,這慘叫聲,其他地方倒也聽不到。
寒舉坐在水牢裡,案前擺著一盞昏黃的燭燈,燈光下,他的臉色頗為詭異,再看看牆角鎖著的那幾個刺客,更是詭異無比,如同修羅地獄一般。
“說麼?”
他的手指不斷的敲打在桌案上,看著眼前的這個刺客,語氣沒有一絲波動,如同在自言自語一般。
眼前的這個女刺客,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呢,簡單說,沒有人會把她和一個人聯絡在一起,因為她已經不像人了。
“好!”
寒舉的耳邊無比寂靜,他什麼話都沒有聽到,隨即就淡淡的點了點頭,又揮手麾下的弟兄繼續……
慘叫不絕於耳,聽得寒舉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他看著眼前的這女刺客嘴硬無比,隨即冷哼一聲,不再多問,直接吩咐麾下弟兄扔到腳下的水裡。
這水並不是很深,但是就這個刺客來說,如果沒有人她,她只會淹死在深不過膝的水裡,求生的天性讓她不斷的掙扎,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她只能任水從她的身體裡灌進去,什麼也做不了,就是無用的掙扎,在那裡掙扎。
“你們,可有人願意說?”
寒舉微微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疲憊,一整天了,他除了吃飯,幾乎沒有離開過這裡,但是直到深夜,這幾個刺客嘴硬到一句話都不說,實在是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能用的刑,他和其他的七個弟兄都是一一試過了,但是這刺客除了喊疼,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說,而其他的七個刺客,也是無動於衷,一直在靠在牆上,雙目無神,似乎已經能夠預想到自己的下場,只是在默默的等待。
“唔……嗯……”
水牢裡,那個被丟下水的刺客掙扎了半天,終於不說話了,只是片刻的時間,她已經活活被溺死在了眾人面前,水牢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吱呦……”
就在寒舉打算再一次提審的時候,水牢的門突然被開啟了,寒舉心裡一沉,一把將案上的刀握住,隨即又喊了一句:“誰?”
“我!”
柳伐一步步走了進來,聞到裡面又潮溼,又是惡臭,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但是他仍舊是走了進來,今夜無比煩悶,一閉上眼睛,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在他的腦海裡出現,他是怎麼也睡不著,一直記著今日之事,索性穿上衣服,再過來看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才發現,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