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來,這女子在睡著的時候,才有一些可愛嬌憨之態,看那白天,當真是……
柳伐心裡一鬆,也不去想天殺館和少武恆安的事,慢慢眯上眼睛,等待天明……
一大早,柳伐就起來了,又把柳傲也叫醒。看著他滿身的汙跡,有些頭疼,不知怎麼下手,他包袱裡尚有幾件衣服,先把柳傲身上的衣服扔了,走到河邊,又把他踢進水裡,考慮到他還有傷,就幫他洗澡……
雖然已經快是夏天,可是早上還是有些冷,河水也是有些冰涼,不過待在水裡的時間一長,自然也就不冷了……
葉若昕一醒來,打了一個哈欠,眼皮一睜,就看不到柳伐和柳傲的身影,只是看到柳伐的馬還在,就揉揉眼睛,四處去找柳伐二人,看柳傲洗過澡後,雖然身上瘦的包骨頭,可是眉語之間又是極為不凡。柳伐很滿意,也是暗自嘆息。正當此時,葉若昕走了過來,看到柳傲在水裡光著身子,先是一愣,大清早的還有些迷糊,冷風一吹,馬上就醒了……
林中一群鳥兒,沖天而起,大日東昇,新的一天來臨了……
柳傲還是個孩子,多少有些害羞。柳伐倒是很自然,他又沒光著身子,老神自在的領著柳傲走過來。柳傲穿著柳伐的衣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因為柳伐身材高大,做衣服很費布料,柳傲還是個孩子,又長期營養不良,虧得柳伐削過了半截,此時才看上去不是那麼蹩腳,柳伐又把昨天剝下來的兔皮裁切成鞋底的樣子,還不知要走多遠的路,行走江湖,又是十分費鞋,柳伐自是不肯浪費了,何況他囊中羞澀,湊合不了幾天了。
雖然柳傲只是個孩子,但是男女有別,這種思想根深蒂固,葉若昕蹲在樹下,耳根都有些紅了,心裡暗自羞惱,這自己叫的那麼大聲,也不知道回應兩聲,端的可惡……
此時柳伐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他拉著柳傲坐下,又看了看柳傲的傷口,為他換上了藥,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傲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柳傲本來穿了乾淨衣服,又洗了澡,心情還是很不錯的,聽柳伐這麼說,又有些難過,可他也是倔性子,抬頭直視著柳伐:“義父,如果我有危險的話,你會棄我而去嗎?”
柳伐笑笑,從包袱裡摸出幾塊餅子,給柳傲扔了一個,看著一旁的葉若昕,向她揮揮手,葉若昕滿是不屑,搖搖頭,柳伐淡笑,自己一邊啃,一邊對柳傲說:“大道理我都懂,我也不想咱這父子情分就這麼幾天,只是這不同的,你明白嗎……”
柳傲搖搖頭,拿著手裡的餅子,卻是沒有一點食慾:“義父,沒有什麼不同的,你昨天和葉姐姐救了我的命,即使義父昨天不給我幾文錢,我一樣活不了多久,我的性格,遲早會讓我暴屍街頭的……”
柳伐看著柳傲,半天沒有出聲,輕嘆一聲:“罷了,罷了,你吃餅吧……”想了想,又將水袋扔過去,幹吃餅子會噎著的……
柳伐知道這小子脾氣和自己一樣,算了,聽天由命,活著是運,死了是命,路總是要走的……
柳伐看著葉若昕,知道她的小姐脾氣,昨天吃點兔肉,好歹也是野味,今天早上的雜糧餅子,她又怎麼能吃的下,柳伐並不討厭葉若昕這樣的態度,每個人的命都是不一樣的,這只是選擇不同罷了,何必勉強。
既然柳傲選擇了和柳伐一起走下去,柳伐也只能帶著他了,丟下柳傲,他還是個孩子,也只能繼續乞討,免不得有一日餓死街頭,乞討的滋味,柳伐心裡很清楚,那樣的生活,一輩子,有那麼一次都很多了,他不願意柳傲再次淪落到那種田地。
默默看著柳傲吃著餅子,心中欣慰,把剩餘的兔皮也給柳傲做了一個鞋墊,他還小,沒有走過遠路,時間一長,腳不知道變成什麼樣……
身上帶的乾糧也是不多,下面的路又更難走了,柳伐看著柳傲,輕輕道:“準備一下,我們要趕路了……”
葉若昕一大早什麼都沒吃,餓得是頭昏眼花,只是她平日裡嘴刁,吃的也多是市面上少見的東西,有怎麼吃得下雜糧餅子,按柳伐的說法便是,她的命和柳伐是不同的。只是這個世界上對每個人來說,都有一點公平,那就是每個人只有一條命,餓了都會肚子難受,顯然此刻葉若昕的肚子很難受。
柳伐這些日子過的提心吊膽,做事也便小心了很多,只是這葉若昕來路不明,她的話倒也難以全信,再加上這女子看出身定然不凡,還是少沾染為妙,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不如早早散去的好……
柳伐二人吃了餅子,便要上路,柳伐帶著柳傲,走到葉若昕身前,微微抱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