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自高龍堡返回後。至現在為止,已是大半年了,一直沒有你的訊息。”
李嘯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所以,你便懷疑我可能已是離你而去了是吧?所以,你就堂而皇之地與郡主結婚,從而徹底將我拋之腦後了是吧?”吳之菡冷冷地反駁道。
李嘯又長嘆一聲,閉上眼,緩緩地說道:“之菡。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不是我想的那樣?哼,你知道,我從遼東千里迢迢來到這裡,有多難嗎?李嘯,我吳之菡從未如此喜歡過一個人,從未這麼銘心刻骨地牽掛著一個人。為了你,我什麼苦都能吃,什麼事都能做。只是為什麼,為什麼說好的一切。會變成這樣?”吳之菡以手捂面抽泣起來。
吳之菡捂著臉繼續說道:“當日,我傷好後,因想著你肯定會不負前約,所以我先回遼東看望從牢裡放出來的父親。我回遼東後。我父親吳襄,給我介紹了多少將門子弟,皆被我拒之門外。父親大怒之下,把我鎖在房中。不許我外出。這幾個月中,我好不容易覓得機會,方逃出家門。現在千里迢迢尋到你,沒想到,卻是這般結局。”
吳之菡放下手,一臉淚痕地搖頭苦笑,一臉悽楚的表情,讓李嘯望之心痛。
“罷了,事到如今,我只怪自已自輕自賤罷,還能多說什麼。李嘯,祝你與郡主過得好吧。我吳之菡,說到底,只不過是你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吳之菡緩緩站了起來,一臉苦笑地說道。
“之菡,如果你願意,我想娶你為側室,可以嗎?我真的不希望你離開,你若離去,我李嘯這一輩子怕再也得不到解脫了。”李嘯的聲音,低沉地響起。
吳之菡站住了,她搖了搖頭,長嘆道:“算了,我不想讓你為難,也不想讓你與郡主因為我而生分。我還是走吧,從今之後,你我便是路人,相忘於江湖。”吳之菡說完,便欲奪門而去。
沒想到,此時,門竟然嘩地一聲,被推開了。
李嘯與吳之菡兩人,皆是一臉驚愕的表情。
推門而入的,是郡主朱徽姵。
朱徽姵制止了丫鬟們欲跟隨而入,而是,獨自一人進去,隨即悄悄地把門掩上。
“郡主,我來介紹下,這位是吳之菡。”李嘯無奈地說道。
“不用介紹了,本郡剛巧回來,你們的談話,我在門外,都聽到了。”朱徽姵淡淡地說道。
“郡主,你不用怪李嘯,是我吳之菡不好,不該千里迢迢到此自找沒趣。現在,之菡告辭。”吳子菡向郡主朱徽拱手致了一禮,便仍欲奪門而去。
“請等一下。”朱徽姵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吳之菡不覺站住。
“之菡,李嘯想娶你為側室,我這個妻子,也同意。”朱徽姵微笑著走到她身邊,平靜地說道。
吳之菡臉刷地紅了,她扭過頭去:“我吳之菡,不需要郡主可憐,就算我當時看錯了人吧,告辭!”
吳之菡說完,仍欲推門而去,卻被朱徽姵輕輕攔住。
“之菡,你多心了。我絕非是可憐你,而是心疼你與李嘯本是生死過命之情。這般恩愛之緣,世間難得,豈可輕棄。我看夫君對你亦是極為難捨,你若硬要強行離去,今後的時日,豈不是兩人皆要兩地心煎,徒為興嘆。”朱徽姵從容而平靜地說道。
李嘯趕緊走了過來,向朱徽姵長拱一揖說道:“娘子深解李嘯苦心,李嘯感佩之至。”
朱徽姵輕嘆了一聲:“夫君,我與你交往這麼久,知道你是個心胸忠直的磊落君子。你們這般情緣,我又如何能將其輕易割斷。都怪時運弄人吧。”
李嘯一臉感激地向朱徽姵拱手謝道:“多謝郡主成全,我代之菡謝過郡主。”
朱徽姵溫柔地撫摸了一把李嘯被打得有些青腫的臉,一臉心疼之色。隨後,她轉身復對吳之菡說道:“之菡妹妹,你就留下來吧。以後,我們姐妹,可有多個說話解悶的了。”
吳之菡一臉幽怨地看了看李嘯,又看了朱徽姵良久,忽然哇地一聲,摟著朱徽姵哭個不休。
朱徽姵象哄孩子一般,撫摩著吳之菡一聳一聳的背部,忽然間,也陪著她落下了眼淚。
李嘯一臉尷尬的地站在旁邊,低著頭,有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夫君,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安排下人收拾房間,吳姑娘千里獨身遠來,你且讓她去休息下呀。”朱徽姵嗔怪地吩咐道。
李嘯猛地反應過來,連聲答應,隨即出門張羅。